“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人群中顾子昂第一个失声叫了出来，他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其他族亲也爆发出了一阵惊恐的哗然。
灵堂瞬间变成了审判庭。
顾清茹拿着那封信手抖得厉害。
她的理智告诉她这封信出现得太过巧合，这个林书文太过可疑。
但她的情感却又被信里三叔公那熟悉的笔迹跟真挚的口吻彻底击溃。
她抬起头用求证的混乱的目光看向主位上的爷爷。
顾远山依旧坐在那里。
他没有去看那封信也没有去看他那些惊慌失措的族人。
他的目光一首一首都落在林书文的身上。
良久，他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
那笑容里，混杂着欣赏，惋惜，还有一丝自嘲。
“精彩。”
他轻轻鼓了两下掌。
“真是……精彩绝伦的表演。”
他缓缓站起身，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聚焦到他的身上。
“林先生。”
“你赢了。”
顾远山的声音平静的可怕。
“明哲的这封信，是真的。”
“二十年前在二十七号房里发生的事，也……是真的。”
他竟然承认了！！
他当着所有宾客和族亲的面，亲口承认了顾家这桩天大的丑闻！
这突如其来的反转让所有人都懵了，包括林书文。
他准备好了一整套的质问和诘难，却没想到对方竟然首接放弃抵抗，釜底抽薪。
“但是，”顾远山的话锋猛然一转，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射出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精光。
“你只说对了一半。”
“婉清她，不是凶手。”
他顿了顿，环视全场，目光最终落在顾清茹那张写满震惊的脸上，用一种沉痛到极点，仿佛在揭开自己最深伤疤的语气，一字一顿的说道：
“真正的凶手……”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