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又想起那位老祖宗心里嘀咕:“萧何怕是早就看透了。再加上现在是汉武帝刘彻当皇帝,在汉武大帝手底下当官,如果混多好混的不好,没准迟早是个死。不如学庄子,做个无用之用的散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陈桉背《论语》的声音,打断了萧非的思绪,只听见陈桉的声音抑扬顿挫,生怕别人听不见。萧非翻了个身,把草帽扣在脸上翻了个身。
“傻小子”萧非嘟囔一声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车队在一条小溪边休憩。陈桉召集了几个随行的士子,在树荫下高谈阔论,时不时爆发出夸张的笑声。萧非蹲在溪边洗脸,听见他们在讨论什么黄老之学,什么儒家之学。
“儒家方是治国正道!”一个低着头的儒家士子突然发声。
陈桉跟着发声:“对,皇上现在重用用我们儒家赵绾、王臧为御史大夫、郎中令。以后一定会。。。。。。。”
“还指望赵绾、王臧推行的独尊儒术,现在可是建元二年,你们这些儒生就该倒霉了。”萧非心里暗笑。
萧非知道历史上汉武帝虽然罢黜百家,但只是把儒家当成工具罢了,并且汉武帝最烦的就是儒生整天叽叽歪歪,要不然也不会赶走董仲舒。
“萧家的!你既读过《庄子》,可懂《春秋》?”陈桉不知为何不再与其他士子议论政事。
萧非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不懂。”
“那《尚书》呢?”
“也不懂。”
陈桉得意地环顾西周:“萧相国后人,竟是个不学无术的”
“知者不博,博者不知。懂吗?”萧非慢悠悠地说:“我虽然不懂《春秋》、《尚书》,但至少知道一件事。”
“什么?”
萧非指了指天上从密林中飞出的小鸟:“你们这样大声嚷嚷,把小鸟都吓跑了。”
众人一愣,陈桉气得脸色铁青。
当天晚上,阿谷又偷偷给萧非带了块肉干。
“你今天又把陈公子气坏了。”书童阿谷憋着笑说。
萧非接过肉干啃了一口:“他自找的,不过你还敢过来。”顿了顿又问:“你们到长安后去哪?”
“没事,我偷偷来的,我们先去报到”说完阿谷突然压低声音“陈公子的父亲在田家哪里有点关系,想让他补个郎官。”
萧非满脸问号“田家?”。
阿谷声音更低了“就是武安侯”。
萧非点点头,心中想起后世记载:汉代的郎官就是候补官员。这郎官的职位确实是个不错的起点。不过陈桉他们的陈家与那些封侯了的陈家可隔得很远。
历史上他们这个陈家在汉武帝朝好像没什么大名气,估计这小子最后也没混出什么名堂,原因可能就是他们家押宝押的太早了。
“你呢?”
“我啊”萧非望着篝火“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到时候再说。”
阿谷瞪大眼睛:“到时候再说,你可是。。。。。。”
“嘘”萧非突然竖起手指“你听,好像有人。”
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萧非眯起眼睛,就看见几个黑影正在靠近营地。
“树林里有贼人窥营!”萧非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