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所有仆役、侍从和侍女顿时炸开了锅,欢呼声顿时响彻庭院。就连庶子,洗马等家臣也压不住嘴角的笑容。
在众人一片“谢君侯!”的喊声中,萧非摆摆手,转身走向正堂。身后传来竹节爆裂的声响,混着仆役们兴奋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坐在正堂的萧非,刚刚喝了两口热水,侍从们抬进食案,侍女们则轻手轻脚地端来食盒。一道道精致的膳食端到食案上,有炖得酥烂的羊羹、自己爱吃的火锅、还有刚刚烤得烤鱼、冒着香气的烤肉、一盘冷拼肉、几样腌菜和炒腊肉。
萧非净完手,冲着一旁等待伺候的侍女和蔼的轻声道:“你们都下去吧!,今日我想自己吃,就不用你们在这里伺候了。”
待侍女们离去,萧非独坐食案,端着粳米饭,就着烛火慢慢享用这顿迟来的晚膳。
萧非刚刚吃完一盘羊肉片,家丞好像心有灵犀一样,“君侯!”得到萧非应答,端着一盘刚刚新切好的羊肉片推门进来。
家丞眼里有活,顺势将羊肉片放入火锅里,轻声询问:“君侯,今日可要守岁?”
萧非将一块烤肉夹到碗里,“今日宫中折腾整日,又在外面站了半天,我就不守岁了。”
“你吃了没,要不陪我吃点。”萧非对着食案一指。
“不了,不了。”家丞连连摇手,躬身退下。
“无趣的很!”萧非嘀咕一句,夹起一筷子羊肉放到碗内。
端起酒喝了一口,“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日上三竿时,慌乱的脚步声后跟着,家丞急促的拍门声。家丞一边拍门还一边大喊:“君侯!君侯!快醒醒!”声音嘶哑得不成调,全无往日的稳重。
萧非本来睡得正香,还梦见自己将穿越前的所有美食带到西汉,正大快朵颐,就被家丞这一阵敲门与大喊惊醒。
萧非虽然被惊醒,但是躺在炕上没有起身,眼睛都没睁开,只是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怎么回事?大过节的,吵什么。。。。。。”声音有些沉闷透着不开心。
“陛、陛下!陛下来了。”家丞说话结结巴巴的。
萧非一个激灵坐起身,立刻清醒过来:“什么,你说谁来了?”声音满是不可置信。
“陛下!是陛下啊!”家丞急得首拍门板,却因房门反锁进不来,只能站在门口干着急,“南军己经进入府了,我让行人他们在门口支应着呢,你快。。。。。。”
萧非赤脚踩在毛毯上,手忙脚乱地去够挂在一旁屏风上的衣袍。
“君侯!你倒是应个声啊!”家丞急的声音己经带上了哭腔。
萧非穿好衣服,手一抖,腰带“啪嗒”掉在了地上。“来了,来了。”萧非不再自己系腰带,打开门。
家丞看门打开,“快!快!”连忙向一旁等候的侍女招手,侍女们赶紧进屋手忙脚乱地为萧非梳洗:一人捧着铜盆净面,一人跪着系腰带。
“陛下怎么来了?”萧非胡乱擦了一把脸。
话音未落,家丞还没有回答。屋外院中脚步声渐近,跟着传来熟悉的嗓音:
“朕就说吧!咱们这个酂侯,休沐肯定不会这么早起。”刘彻的声音带着几分戏弄萧非的意思。
“昨日酂侯也确实很是辛苦。”卫青沉稳的应答声中带着笑意。
“你不用替他说好话,昨不在,他可是宴上吃的最香的,他还能辛苦。”刘彻看着屋门打趣道。
萧非匆匆梳洗后,稍微整理下衣冠,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