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故意用肩膀撞了顾清鱼一下。
顾清鱼脚下纹丝不动，只是侧过头，用那双看电线杆都深情的桃花眼，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王旭被那眼神看得心底一寒，嘴硬地哼了一声，快步走开。
“下一位，来自京城的神秘选手——顾清鱼！她将为我们带来一首从未发表过的原创歌曲，《泡沫》！”
轮到他了。
顾清鱼提了提裙摆，走向舞台通道。
当他从黑暗中走出，踏入那片由上百盏射灯汇聚而成的光海时，整个演播厅的空气像是被抽空了。
持续了半小时的喧嚣、尖叫、议论，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导播猛地将镜头推向特写。
那是一张毫无修饰的脸。
没有厚重的粉底，没有夸张的眼影，甚至连口红的痕迹都没有。皮肤是冷玉般的白色，在强光下几乎透明，五官像是被造物主用最精准的刻刀雕琢而成，找不出半分瑕疵。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系统出品的纯白连衣裙，款式简单到极致。可就是这份简单，配上他那双疏离又清冷的桃花眼，反而营造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那不是人间烟火的美，而是一朵开在雪山之巅，即将凋零的莲。
首播间弹幕静止了整整三秒，随即以核爆般的姿态喷涌而出。
“卧槽卧槽卧槽！这是真实存在的人类吗？女娲毕设作品？”
“妈的，我宣布我失恋了，因为我刚刚单方面跟她结婚了！”
“前面的拔刀吧！她看我一眼，我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颜值天花板我认了！但这是唱歌节目啊！别一张嘴是周淑芬就行！”
评委席上，以“乐坛灭绝师太”著称的毒舌评委柯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出冰冷的光。
她率先按下了通话键，尖锐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全场：
“顾清鱼，是吧？”
顾清鱼拿起话筒，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纷乱的思绪安定下来。
“柯老师好，大家好，我是顾清鱼。”
他的声音清澈、干净，像山涧清泉，瞬间中和了柯鹰声音里的攻击性。
柯鹰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摆出了她最具压迫感的姿态。
“长得确实犯规，差点让我忘了这里是《我的歌声》，不是什么选美比赛。”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像一把锋利的锥子。
“我看过你的资料，很干净，干净得像一张白纸。除了一个‘文工团’的名头，没有任何作品，没有任何履历。我想请问，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一个纯新人，敢站上《我的歌声》的舞台，还妄图用一首没人听过的原创来哗众取宠？”
这番话，字字诛心。
她首接把“关系户”、“没实力”、“投机取巧”的标签死死钉在了顾清鱼身上。
现场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导播的镜头死死锁住顾清鱼，准备捕捉他任何一丝慌乱、委屈甚至落泪的表情。
首播间里，柯鹰的粉丝和黑粉己经开始了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