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打断了小苏兴奋的规划。
“唱歌，没意思。”
“啊？”小苏愣住，“那……那拍个变装？你颜值这么顶，随便换套衣服都能上热搜！”
“更没意思。”
顾清鱼拿起自己的手机，划了几下，扔给小苏。
“拍这个。”
小苏手忙脚乱地接住。
屏幕上，一个戴着独角兽头套的“绑匪”，正用别扭的腔调念台词：“我，是一个凶残、冷酷、蛮不讲理的绑匪！”
镜头一转，被“绑架”的女孩正开着十级美颜，对着手机搔首弄姿，完全无视绑匪。
视频标题：《生活对我下手了》之《沉迷美颜的肉票》。
一个风格极其沙雕的搞笑短剧。
小苏的嘴巴慢慢张成了“O”形，手里的手机差点滑掉。
“姐……你的意思是……我们要翻拍这个？”
“嗯。”
“那……绑匪谁演？”小苏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顾清鱼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她。
小苏感觉头顶的天花板，塌了。
“我？！我演那个戴着独角兽头套的绑匪？！”她的声音破了音。
“有问题？”
“问题大了！”小苏快哭了，“姐！别人家艺人都是仙气飘飘地唱歌，我们去拍沙雕搞笑视频？这不符合人设！我们清冷绝尘的女神人设要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顾清鱼站起身，走到窗边。
“神坛太挤了，”她看着玻璃上自己冰冷的倒影，“我下去透透气。”
她回头，看向石化的小苏，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而且，你不觉得，用一个讽刺美颜的视频，作为千万粉丝大V的开端，很有趣吗？”
有趣？这是行为艺术！
小苏的大脑在宕机三秒后，忽然闪过一道电光。
她明白了。
用极致的沙雕，去消解外界强加的“神性”，用自嘲去堵住所有黑子的嘴，用巨大的反差感，将那些被歌声吸引来的路人粉，牢牢地锁死！
“姐……”小苏的声音有些干涩，“你是想……用反差来固粉？”
顾清鱼挑了挑眉，算是默认。
她己经拿起手机，打开橙色软件，下单，付款。
“独角兽头套，加急，明天到。”
她做完这一切，看向CPU快要烧干的助理，开始分配任务。
“你的台词是‘我，是一个凶残、冷酷、蛮不讲理的绑匪’。”
小苏下意识地点头。
顾清鱼的目光扫过她，像导演在审视演员。
“记住，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体从左到右轻微摇摆，演出那种……不自信的嚣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