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丑小鸭，变不成白天鹅。
沈如玉定了心神，这才将注意力转回到直播上。
许经天还在优哉游哉沏茶，战龙却憋不住了。
“主播，要是看不出来，你认个怂，十倍退款，全网公开道歉，这事就算了！我战五爷不为难识趣的人！”
直播间似乎也涌入了大批战龙的粉丝，正在弹幕里刷屏。
「五爷出征，寸草不生！邪魔外道，统统打倒！」
「五爷好样的，就该治治这些不法之徒！」
「我奶就是总被这些神棍骗，连她老人家吃药治病的钱都骗，这些假道士假和尚都是畜生！都该死！」
战龙看着这些弹幕，心中也燃着一股火。
“这些邪门歪道确实该死！但我不能代表法律，我只能用法律手段，替大家惩处这些恶人！也请大家多支持，有曝光有流量，才能让更多人免受蒙骗！”
他振臂一挥，弹幕又齐刷刷过去几千条声援弹幕。
原本属于许经天直播间的观众，已经被战龙的粉丝群给淹没了。
沈如玉眉头紧皱，这下看许经天能怎么办？
吸溜一声，许经天终于喝上了杯热茶。
本来还在拉声援的战龙眯起了眼，这小子是不是瞧不起他？！
“小子，你自称静初道长，不知是哪门哪派的？报上名来，也许我跟你家长辈还认识！”
「静初静初，静字辈，是龙门的道德通玄静的静字辈么？」
「开玩笑吧？他要是龙门的静字辈，活到现在至少几百岁了！」
「我听说龙门现在最高字辈是一阳来复本的一字辈。」
「楼上的，龙门现在最高的是阳字辈了，最后一个一字辈前几个月羽化了。」
「据我所知，天师府嫡系的字辈不带静字，那是其他不知名的派别的么？」
「隐山派？清净派？这字辈也对不上号啊？」
许经天笑笑：“缘主不必费劲，我往上数已经没长辈了。”
战龙面色扭曲了一瞬：“说白了，你就是一个民间法！在这里故弄玄虚，无非为了骗钱！”
「什么是民间法？」
「就是家传的法脉，有些是不外传的，只传自家人，历史越久的道法越是深厚。」
「那不是挺好的么？从小学习的话，道法应该更为精进才对吧？」
「但民间法没有官方管理，会有许多隐患，有些人甚至自编法脉骗钱，他们在外做法事画符箓，不仅昂贵、没效果，还惹出不少事。」
「呵，民间法的名声就是被这些假道士搞臭的！真有童子功的那些家传法反而被主播这样的人连累！」
许经天扫了一眼弹幕。
“我从未标榜过自己的身份，也自认比不上龙门、天师府的那些道士‘正统’，但我辈修行之人恪守本心，遵听祖训，不是正统又如何？”
「是啊，正统说白了不就是官方盖个戳么？有那么重要么？」
「我听说龙虎山天师府的箓只要托关系、花钱就能买到，难道龙虎山的道士就一定正经么？」
「主播说得没毛病，大家都信奉三清祖师，信仰难道还分高低贵贱不成？难道那些正统道士烧的香就好闻一些？」
战龙大笑一声。
“哈！好一个不是正统又如何！你这是承认你是假道士了？好好好，今天我必须要让你狠狠出个血，不然不足以平民愤！”
他大手一挥，刚准备继续进攻，许经天却及时开口。
“呵呵，缘主不必着急，不就是看面相么？我已经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