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甜甜蜜蜜的一对情侣,还有根本不会被下重手的两个女孩子,飞竹蜻蜓则是更惨,他脸上本来就缠满了绷带,被糊上一层黏黏腻腻的奶油以后更是透不过气。
旁边的野原琳好心劝他说:“要不拆一下绷带吧?我这里有新的。”
这番好意却被这个人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不用了,就像牛战士永远不会摘下他的面具,飞竹蜻蜓永远不会在别人面前拆开自己的绷带。”
那一瞬间,不知火玄间有点后悔把自己珍藏的漫画借给飞竹蜻蜓看。
宇智波带土看了觉得有些吃味,这个绷带怪人怎么这么走运,要知道他被抹了这么多奶油,也不见琳来关怀一下。
他扫视了周围一眼,果不其然瞧见躲在一边拿着叉子和蛋糕在旁边看笑话的宇智波启,可恶的家伙无论什么时候都分外可恶。见弟弟朝着他的方向看,宇智波启还朝着他展颜一笑,看他那干干净净不带有任何奶油的脸,宇智波带土就觉得这微笑中充满了挑衅的含义。
于是宇智波带土决定兄友弟恭一下,让讨人厌的兄长也尝尝大花脸的滋味。只是宇智波启明明看见他用手抹了一大片奶油,但是连躲的意思都没有,见宇智波带土朝着他的方向探过身来,还笑意盈盈地把脸弟弟的方向偏了偏。
“快点涂呀,带土。”
这家伙毫不掩饰的偏袒,倒令带土有些迟疑了,他犹豫了一下,最终伸出食指,点了点兄长的鼻尖。
这张脸勉强还是有那么一点帅气的,抹花了倒有些可惜。
他在心里有些酸酸地这么想,然后便感到额头产生了一点凉意——
原来是宇智波启趁弟弟不备,用奶油抹了一把带土的脑门。
揄席……
——
宇智波启每年都会送带土一个护目镜,按照他的说法,因为带土每年都是要长大的,所以护目镜的款式和大小也要跟着有所变化。所以打他开始上学到现在为止,宇智波带土已经有了七八个来自兄长送出的护目镜了。
每年收到礼物的时候,宇智波带土都会很恼火地抱怨兄长在为他挑选礼物的这方面,基本上不花心思。但是每回等大家都离开之后,宇智波带土都会选择第一个拆开兄长的礼物。
话虽然是这么讲,但是这个人仍旧是很高兴,他把旧的护目镜摘下,又把新的护目镜换上,然后站在镜子面前臭美地走来走去,欣赏宇智波带土的英姿。
在弟弟照镜子的时候,启又掏出了一个盒子,他把这份礼物递给带土。
“这是庆祝你成为中忍的礼物,虽然晚了那么一点。你上次说你喜欢的漫画作者,这是我收集到带签名的漫画原稿……”
宇智波带土沉默了一下,事实上,宇智波启送出的礼物究竟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他抱紧了那个盒子,最终低低地说:“你明明什么都记得……可是总是要这么做。”
和家人一起庆祝的生日才是真正的生日,和哥哥共同度过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对于少年时期的宇智波带土来说,他总是期望自己和兄长的幸福能够一直维持下去,盼望着宇智波启和他一起期许的未来能够成为真实。
我的弟弟带土(十八)
短暂的午憩过后,宇智波启浇了一捧水到自己脸上。他本身没有午睡这个习惯,但是整夜整夜混沌的噩梦确实叫人感到有些精神不振。
这情况并没有因为一小段休息而变得好转,宇智波启看向镜子中自己的时候,老实说,就连本人也都被吓了一跳。少年总是神采奕奕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显得脆弱又困倦,这幅神情要是让旁人看见了,恐怕会觉得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他头脑昏昏沉沉的,状态实在是不能被称得上好过。头疼已经是宇智波启的老毛病了,这件事其实并不能称得上秘密,反正光是带土就知道,他的哥哥有时候会半夜睡不着觉下楼找凉水喝。
因为有着纲手大人的风气引导,木叶医院汇集了五大国最优秀的医师资源和医疗设备。除却接收忍者以外,病院也设置了普通的科室给木叶村民看诊,患了疑难杂症千里迢迢来到火之国看病的外地人,也并不稀少。
按理这样的条件,治疗什么头疼脑热简直轻而易举。但是关于启的症结所在,其实一直都没有得到一个好的说法。他很小的时候并不经常头疼,但是在成为忍者以后,这毛病发作的就越发频繁。一通检查以后,得到了大概就只是医师所说的放宽心态、少吃甜食之类的叮嘱。
“大概是血糖迅速升高,刺激了头部的血管神经,诱发偏头痛的发作……”
为他看诊的医师翻了翻病历,习以为常的补充了一句:“或者是执行任务后的心理创伤。”
心理创伤?忍者长期游走在生死之间,多多少少都会导致身体上或者心灵上的伤痛,具体体现出来的就是行为乖僻,特立独行,或者脑回路不正常。但是启觉得自己不会有心理创伤,因为完成任务是忍者既定的使命,既然是做自己的本职工作,那么为什么心里会产生创伤呢?
反而是看起来最荒谬的理由成了最可能导致启头疼的诱因,因为他正好是在成为忍者以后,得到了随意吃点心和甜食的自由。
虽然心中抱有这样的怀疑,但是启该头疼的时候还是依旧头疼。因为头疼而导致任务失误是不称职的忍者,所以止疼剂这种东西就显得非常重要了。
宇智波启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迹,他拍了拍自己的脖子,又重新振作起精神,收拾好东西打算出门寻找一位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