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行,那先这样说,我还要派件儿。”
“好,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你也一样。”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骑着车去我从前租住的那个地方拿东西,我奶奶知道我很喜欢吃她灌的香肠和腌制的腊肉,所以几乎每年临近年关都会给我寄一些过来,只不过看情况今年寄的稍微早了些。
我到地方拿了东西,和昔日室友寒暄了两句,问问工作问问近况诸如此类的客套话,最后我把箱子拆开,拿了几节香肠给他,我和他说了最简单的做法:“切一切放盘子里下锅蒸就行,下酒。”
昔日室友笑了,说:“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抱着箱子下楼的时候,我回想我和昔日室友合租的那几年,生活习惯上有些不同之外别的也没什么,要不然也不会合租了那么久。
只是让我崩溃的时候有些不合时宜,或者说我等待自由已久。
我沿着小区里的路朝外走去找我停在那里的电动车,没走多久身后有人喊我的名字,我一回头,发现是她。
说实话在那一刻我有些愣住了。
继母站在那儿,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她的身边还站着她的弟弟,周全的舅舅。他是个在我爸饭店里白吃白喝还白拿工资的废物,我知道,这个女人就是靠这个人高马大的废物来压制的我爸。
一时间我竟然说不出话来。我从前租房子的地址家里知道,他们找到这里我一点儿也不好奇,我甚至庆幸我在路上碰见了他们。
“你小子出息了是不是?”他开口。“敢删我姐微信?”
“她干涉我的生活了。”我淡淡开口,准备越过他们。
“你别不识抬举。”那个男人开口。
“为了这事儿,还专门跑来青江,真有你的。”我说。
我话音刚落,那个女人就挥起她的皮包,重重地砸向我的左脸。很快,我感受到一阵火辣辣的肿胀感,我感受到我的嘴角渗了些血。
“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我来青江是为了给店里谈一个供货商。顺便懂吗?”继母开口。
“顺便来羞辱我是吗,那我告诉你,你还不够资格,我只会觉得可笑,这么多年,我早已经和你们那个家没了关系,还一直咬着我不放,有意思吗?”我咬紧牙关。
“我总不能花钱养个白眼狼吧?”
“我从始至终,没花过你一分钱。”
“你爸的就是我的,懂吗?”
“我也不欠我爸钱,我早就还清了。”
“哟,我还没看出来你这么有出息呢,那死老太太能补贴你多少?”
血腥味儿在我的嘴里弥漫开来,这是风暴来临的信号,我表情僵硬且冷漠。
“别用这副表情看我。”她说。
“你刚刚说我奶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