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房间的飘窗,在我身边窝成一团。
我终于打开手里的那封信,逐字逐句地看了起来,信很短:
周游,没想到这么多年就这么过去了啊。很冒昧这样联系你,听阿途说你过得挺好的,那我就谢天谢地了。每每想起我们的曾经,我都无比怀念。
我没再回去过的原因是,我一想起这座城市,不是青江,而是周游你。只是那次回南山见阿途,他说你向他问起过我。所以我自作多情:周游,忘了我吧。去过你自己的人生。
我已结婚生子了。
这么看来,是你先打扰的我。所以无论怎样,请给我一次打扰你的机会。
你放心,我会守住我的道德。
我这样想。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上)
阿途培训完就匆匆回了南山,所以我们没能再见上一面。
时间越来越接近五月,吴斐和秦大朗为了自己的婚礼忙的不可开交。
原来结婚这么麻烦。在羽毛球场休息的间隙,我一边喝水一边对着江渡说。
“可不是嘛,这还是二婚呢,都这么麻烦。”江渡回应我说。
“咋?嫌结婚麻烦?”我问他。
“不是。”
“你和周姐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不瞒你说,我们俩讨论过这个话题,不过好像两个人都没做好准备。”
“为什么?你们不是谈了很多年了吗?”
“是这样不错,但是她有她的顾忌,我有我的顾忌。”
我想我大概知道周离的顾忌是什么,于是我试探地问江渡:“渡哥,你的顾忌是什么?”
江渡仰头看了一眼球场头顶的灯,接着他看着我说:“和周离一样吧,只是各有各的不同。”然后他笑了,说:“你知道吗,我其实不是我爸妈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