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恭恭喜发财看您今天开张大吉，我们我们不捣乱，就是想问问，有没有有没有点剩菜剩饭啥的能不能给点，让我们娘儿俩填填肚子就行”
陈凡正送走一桌客人，一回头就看到了这可怜巴巴的一幕。他心里顿时一软，看着她们在寒风中瑟缩的样子，哪有半点嫌弃的意思。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见着了，就不能不管。
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从兜里掏出几张零钱就要递过去，但想了想又收了回去，柔声道：
“别在外面冻着了，进来吧，我让后厨给你们下两碗面，吃口热乎的。”
那两人听到这话，像是受了惊吓，连连后退。年长的那个把头埋得更低了：
“不不不，老板，使不得，使不得！我们身上这么脏，就不进去打扰您做生意了，不敢沾了您的地儿，给我们点剩饭就行，我们就在外面吃。”
“没事儿。”陈凡的语气不容置疑，他上前一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声音不大，却让周围几桌客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这开的是饭店，不分什么三六九等。既然来了，那就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在门外喝西北风的道理？进来吧。”
周围的客人听到这话，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
“瞧瞧，小陈老板这心肠，真是没得说！”
“是啊，生意做这么大，还不忘本，难得，难得！”
那母女俩听陈凡这么说，又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迟疑了片刻，终于抵不住热汤面的诱惑，感激涕零地连声道谢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您真是大好人”
说着，她们便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顺着墙边往店里挪。
可就在她们经过陈-凡身边，从门口的阴影走进店内明亮灯光下的一刹那，陈凡无意中瞥到了那个年轻女孩抬起的半张脸。
他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眼神骤然变冷。那股发自灵魂深处的厌恶和冰冷的恨意，如同被唤醒的猛兽，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几乎凝固。
怎么可能是她们！
“站住。”
陈凡的声音不大，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
那正低头走路的母女俩浑身一震，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语气吓得停住了脚步，茫然地抬起了头。
当她们看清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神采飞扬的年轻老板正是陈凡时，两个人的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
“陈陈凡？！”年纪稍长的李春花失声尖叫，
旁边的白燕更是吓得捂住了嘴，一张脸瞬间血色尽失，只是呆呆地看着陈凡，像是见了鬼一样。
“怎么会是你？”李春花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目光惊疑不定地扫视着这间人声鼎沸的饭店，又猛地转回到陈凡身上，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这这家店是你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