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看了一眼来来往往逐渐都投以好奇目光的人群，她压低了声音：“换个地方说吧。”
“好。”
顾连央没反对。
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扫过苏文文，苏文文立马一个激灵。想到两个人聊天的话题可能不适合第三个人在场，就立马表明自己的态度。
“你们聊，我先走了。”
“你要去哪儿？”姜执问。
苏文文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江睿涵今天晚上部队休假……”
姜执：“……”
顾连央：“……”
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都懂下一句是什么。
“你去吧。”姜执扶额。
苏文文见状，就如同被皇上批了免死的老奴臣，撅了蹄子就往外走。
见她走了，姜执又把目光投到了顾连央身上。见她今日又穿的裙子，忍不住笑开。
“你最近很喜欢裙子？”
白瓷如玉的脸上带着笑意，姣好的红唇弯起，望着她的那双眸里写满了星光。抬眸挑眉间，满是诱惑。
顾连央嗓里痒了痒，姜执如同一株罂。粟，一旦尝了味道，就再也戒不掉了。她无时无刻不再用那张脸，和她举止引诱着顾连央和她一起坠入地狱。
别说是穿裙子和穿高跟鞋了，就算姜执说想看她化妆，现在的顾连央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你喜欢我穿裙子。”
顾连央说着，靠近了姜执。
身上熟悉的香气让姜执顿了顿，随后收拾了心绪，装作若无其事地和她走出门。
“好了，我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
一出SPY，姜执就带上了帽子和眼镜，那脸惊艳绝尘的脸被挡了个一干二净。
顾连央没说话，她顺从地点点头。
姜执走出好几步，忍不住扭头看了她一眼。发现顾连央一个人，穿着高跟鞋和裙子，站在SPY门口刚刚分离的地方，远远的看着她。
或许是鞋子穿上脚不舒服，姜执眼尖的看到她换了一下左右脚。
顾连央为了自己穿了最不喜欢的高跟鞋，努力去适应高跟鞋行走的步伐，还穿了裙子来讨好她。话语间也柔软了不少，那个一向不曾在别人面前低头的顾连央，为了她频频退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见一面。
姜执心里从来都没有过报复她的想法，看到这样的顾连央，姜执她心里有些复杂。
这样的顾连央，有点可怜。
还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让人心疼的感觉。
顾连央似乎没想到她会扭头看过来，沉默了一阵之后，抬手对她小幅度挥了挥，表示再见。
姜执忍不住往她那边走了两步，小声喊她：“走不走？”
顾连央墨色的眸子里绽放出火焰般的光芒，她心里的酸味和苦涩在姜执回头望向她的一瞬全部退却。委屈巴巴的小狗形象瞬间冲散，她多了几分利索劲儿，踩着高跟鞋就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姜执看的眼皮一跳，忍不住劝她：“你走慢点，高跟鞋都——”不会穿呢。
话音未说完，眼前的顾连央果然就果断的崴了脚。
她面无表情地站稳，又往前走了一步，又崴脚。
姜执：“……”
“噗。”
还是个女人吗？
姜执有些好笑，她走了过去，伸手拉起顾连央的手，让站起来。姜执一手暗暗用力，虚虚地圈住顾连央细细的腰肢，一边往前走，一边告诉她怎么穿高跟鞋。
顾连央全然接受，在听到姜执说自己笨的时候也不反驳。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侧的手，又看了一眼姜执，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