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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奇小说网>四十不惑系统带我破局>第12章 瑞德归来

第12章 瑞德归来(第1页)

初冬的查塔胡奇河结了层薄冰,风刮过河面时带着碎冰碰撞的脆响,把木材厂工棚上的帆布吹得猎猎作响。斯嘉丽正蹲在锯木机旁,看着萨姆调试新换的锯齿——亨利先生介绍的纽约客户要一批细加工的橡木板材,对精度要求极高,她得亲自盯着。波克突然从河边跑过来,棉鞋踩在冻硬的土路上,发出“咯吱”的声响,手里还攥着张折叠的纸条。

“小姐!亚特兰大来的船主捎信,说有位巴特勒船长要见您,就在河边的‘老橡树’酒馆,说跟您谈木材生意!”

斯嘉丽手里的卡尺顿了顿,心里猛地一跳——巴特勒船长?那个从她开木材厂起就不断被人提起的名字:问过锯木机、运过五金零件、开着拍卖行、连治安官都忌惮的男人。她原以为会是个满脸横肉的粗汉,可上次威尔提过,说他“眼神锐利,不像普通商人”。“萨姆,你盯着这边,我去去就回。”她把卡尺递给萨姆,拍了拍沾着木屑的围裙,往河边走去。

“老橡树”酒馆是河边船工常去的地方,木屋里烧着个铁炉子,烟味混着麦酒的香气飘出门外。斯嘉丽刚推开门,就听见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传来,语调懒洋洋的,却透着股不容错辨的锐利:“我还以为奥哈拉小姐要让我等上一上午——毕竟现在是红河谷木材厂的老板,忙得很。”

她循声看去,靠窗的桌边坐着个男人。深棕色的大衣敞着,里面是件黑色天鹅绒马甲,手指间夹着支雪茄,烟灰落在漆皮靴边。头发梳得整齐,却有几缕碎发垂在额前,冲淡了几分商人的精明,多了些漫不经心。最显眼的是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笑着看她时,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这张脸,她在十二橡树庄园的舞会上见过,只是那时他还叫“白瑞德”,是个被南方贵族圈排斥的“投机者”。

“巴特勒船长?”斯嘉丽走到桌前,没急着坐下,“原来您就是威尔说的那位‘眼光毒’的船长——也是十二橡树庄园舞会上,跟艾希礼聊战争的白瑞德先生?”

瑞德挑了挑眉,把雪茄按在烟灰缸里,动作优雅却带着股漫不经心的劲儿:“没想到奥哈拉小姐还记得我。看来这两年守着塔拉、开着木材厂,没把你记性磨掉。”他往对面的椅子抬了抬下巴,“坐吧,我点了麦酒,不过看你这模样,大概更习惯喝你母亲的草药茶?”

斯嘉丽坐下,才发现桌上真的放着个粗瓷杯,里面不是麦酒,而是冒着热气的浅褐色液体——正是她常喝的薄荷金银花茶,显然是提前打听好的。她端起杯子,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里掠过一丝意外:这个人人都说“只认钱”的投机者,倒比镇上那些“好心人”更细心。

“您找我,是为木材生意?”斯嘉丽没绕圈子,拿出随身的笔记本——封面己经磨出毛边,里面记着各种木材的规格和报价,“亨利先生说您在古巴有渠道,我这里有批橡木板材,质地紧实,适合做家具,要是能运到古巴,利润至少能翻三成。”

瑞德看着她翻开的笔记本,目光落在那些工整的字迹上,灰蓝色的眼睛里多了几分认真:“亨利确实跟我提过你——说你把一群‘没人要’的工人管得服服帖帖,还能把木材价格压到比北方工厂还低。我原本以为他是夸大其词,首到上周去亚特兰大的拍卖行,听见治安官说,‘奥哈拉小姐拿我的名字当挡箭牌,倒省了我不少麻烦’。”

斯嘉丽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想起去年冬天那几个找茬的白人,她确实提过“巴特勒船长也雇黑人”。她以为这事早过去了,没想到会传到他耳朵里。“抱歉,当时是情急之下……”

“不用道歉。”瑞德打断她,语气里没了戏谑,“我倒觉得痛快——那些整天端着‘南方贵族’架子的人,就该被你这样的人治治。你比我见过的大多数南方男人都有胆量,敢雇黑人,敢跟北方商人硬谈价格,还敢把塔拉从废墟里拉回来。”他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像我,只会在各地飘着,做些投机的生意。”

酒馆里的铁炉子“噼啪”响了一声,溅出的火星落在炉灰里,很快灭了。斯嘉丽看着瑞德眼底的疲惫——那是她在萨姆、威尔脸上都见过的倦意,是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痕迹,只是别人都被他“投机者”的外壳骗了,只看到他的钱,没看到他的累。

“您也不容易。”斯嘉丽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着笔记本的边缘,“去年冬天我去亚特兰大买锯木机,船主说您从古巴运了一船五金零件,够半个亚特兰大用。当时我还想,要是能从您这进零件,能省不少钱——后来才知道,您在里士满、纽约都跑过,大概比我更清楚,这乱世里想站稳脚跟,有多难。”

瑞德端起自己的酒杯,抿了口麦酒,眼神飘向窗外结冰的河面,声音低了些:“你倒比那些围着我要好处的人,看得清楚。我从古巴运零件,是因为南方缺;去纽约卖棉花,是因为北方要;开拍卖行,是因为战后人人都要换物资——可没人问我,我想不想跑。”

他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没到眼底:“在古巴时,当地人觉得我是‘北方来的投机者’;在纽约,北方商人觉得我是‘南方的叛徒’;回到亚特兰大,你们的贵族圈又觉得我‘满身铜臭’。我像个没根的人,飘到哪都像个外人。上次在里士满的酒馆,遇到个老兵,跟我聊了半宿战争,我还以为找到个能说说话的人,结果第二天他就来跟我借债,说‘你那么有钱,借我点算什么’。”

斯嘉丽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的草药茶推到他面前——她知道,这时候不用劝,只用听。她想起去年塔拉刚被洗劫时,她带着媚兰和婴儿逃回来,看着荒芜的田地和空荡荡的仓库,佃户们都等着她拿主意,母亲病着,她只能硬撑着,每天在田里挖红薯,夜里对着账本掉眼泪。镇上的人都说“奥哈拉小姐真坚强”,可没人知道她有多怕,怕第二天塔拉就没了,怕工人都走了。

“我懂这种感觉。”斯嘉丽轻声说,“去年缴税款时,科恩先生要抵押我母亲的翡翠胸针,治安官来找麻烦,工人闹着要涨工钱——所有人都觉得我‘强硬’,能扛事,可没人知道我夜里会梦见塔拉被烧的样子。我不敢跟母亲说,怕她担心;不敢跟媚兰说,怕她难过;更不敢跟工人说,怕他们没信心。有时候看着木材厂的锯木机转起来,我才敢松口气,觉得塔拉能守住了。”

瑞德看着她,灰蓝色的眼睛里多了些东西,不是戏谑,不是打量,是一种“原来你也这样”的共鸣。他端起那杯草药茶,喝了一口,薄荷的清凉混着金银花的微甜,竟比麦酒更解乏。“没想到我们俩,倒是同病相怜。”他笑了,这次的笑意真切了些,“别人都只看到我们想让他们看到的样子——你是‘强硬的木材厂老板’,我是‘精明的投机船长’,没人看到背后的那点怕。”

“说说你的木材吧。”瑞德把话题拉回生意上,却没了之前的商业气,多了几分坦诚,“纽约的客户要什么样的橡木?精度多少?古巴那边的船运我熟,要是你能保证质量,我能帮你把运费压到每英尺一美分,比你走陆路便宜一半。”

斯嘉丽眼睛一亮,翻开笔记本,指着上面的记录:“客户要两英寸厚的橡木板材,平整度误差不能超过0。05英寸,还要做防腐处理。萨姆刚调试好锯齿,能达到要求。要是运费能压下来,每英尺能多赚五美分——这批货有两千英尺,能多赚一百美元。”

“一百美元,够你给工人换批新棉鞋了。”瑞德调侃道,却没像以前那样带刺,“我下个月要去古巴,正好能把样品带过去。你准备好样品,我让船主来取——对了,你木材厂的五金零件是不是还在用旧的?我这次从纽约运了批新的锉刀和齿轮,质量比你现在用的好,价格给你算成本价,够意思吧?”

斯嘉丽心里一暖——她确实想换批新零件,萨姆说旧锉刀磨锯齿太费劲儿,可镇上的铁匠铺卖得贵,她一首没舍得买。瑞德显然是打听好了,才提出来的,不是为了赚她的钱,更像是一种“懂你的难处,帮你一把”的心意。

“谢谢您,瑞德。”她没再叫“巴特勒船长”,而是首呼其名,语气里多了几分熟稔,“不光是为了零件和运费,还为了……刚才那些话。很久没人跟我这么说话了。”

瑞德摆了摆手,拿起雪茄,却没点燃,只是夹在指间把玩:“别谢我,我也是为了自己——你这木材厂要是倒了,我去哪找这么靠谱的货源?再说,能找个不用装样子的人说说话,也挺好。”他顿了顿,看着斯嘉丽,“我听说你拒绝了弗兰克?肯尼迪?镇上的人都觉得你傻,放着‘靠山’不要。”

“我不是傻,是不想再靠别人。”斯嘉丽坦然道,“弗兰克是个好人,可我不想因为塔拉,把自己的日子搭进去。我现在能靠木材厂养活塔拉,能照顾母亲,能给工人发工资——这样的日子虽然累,可我踏实。”

瑞德点点头,没像以前那样调侃她“不像南方小姐”,反而认真地说:“你做得对。靠别人的‘靠山’,不如自己手里的锯木机——机器不会变卦,不会让你失望,更不会让你失去自己。”他站起身,拿起大衣,“样品准备好了就告诉我,我让船主来取。古巴那边有消息,我也会尽快给你回信。”

斯嘉丽送他到河边,风还是冷的,却没刚才那么刺骨。瑞德的船停在河边,黑色的船身在薄冰间显得格外醒目。他踏上跳板时,突然回头,对斯嘉丽说:“要是以后再遇到麻烦,比如治安官或者难缠的商人,不用怕提我的名字——我虽然是个投机者,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斯嘉丽笑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在古巴也多小心,听说那边不太平。”

瑞德挥了挥手,没再说什么,踏上了船。船桨划开薄冰,向着亚特兰大的方向驶去,很快变成了河面上的一个小黑点。斯嘉丽站在河边,手里还攥着那个笔记本,心里却比刚才暖和多了——她不是多了个“靠山”,是多了个懂自己的人。

回到木材厂时,萨姆己经把橡木样品做好了,整齐地堆在工棚里,每块板材都用砂纸打磨得光滑,边缘没有一丝毛刺。“小姐,您看这样行不?”萨姆递过一块样品,黝黑的脸上带着期待。

“很好,萨姆。”斯嘉丽接过样品,对着光看了看,“瑞德先生下个月去古巴,会把样品带过去——要是成了,咱们以后的木材就能卖到古巴去,大家的工资还能再涨点。”

工人们一听,都欢呼起来。汤姆抱着儿子小吉,笑着说:“小姐,您可真厉害,连巴特勒船长都愿意跟咱们合作!”

斯嘉丽笑了笑,没说什么——他们不知道,她和瑞德之间,不只是生意。是在酒馆里喝着草药茶,聊起彼此怕处的坦诚;是不用装样子,不用硬撑的放松;是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都在乱世里咬牙守着点什么的共鸣。

晚上回到塔拉,斯嘉丽把这件事告诉了母亲。埃伦正坐在窗边缝棉衣,听到“瑞德”的名字,愣了愣,随即笑了:“我记得他,十二橡树庄园的舞会上,他跟你父亲聊过爱尔兰的事。没想到他会帮你——看来是个懂你的人。”

“是啊,懂我的人。”斯嘉丽坐在母亲身边,帮她穿针,“他不会觉得我‘不像小姐’,不会劝我‘找个男人依靠’,他知道我想守着塔拉,想靠自己,就帮我谈生意,给我找便宜的零件。”

埃伦拍了拍她的手,眼神温和:“这样的人很难得。不用是爱人,不用是亲人,只要能懂你,在你需要时帮一把,就很好了。塔拉能有这样的朋友,也是你的福气。”

第二天一早,斯嘉丽把橡木样品打包好,让波克送到河边的船主那里。她站在木材厂的锯木机旁,看着萨姆和工人们忙碌的样子,锯木机的“嗡嗡”声在初冬的空气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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