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波信息冲击过去后，余子清靠在控制台上，汗水己经浸湿了他的衬衫。
林晚蜷缩在角落的椅子里，双手紧紧捂住耳朵，仿佛这样就能阻挡那些首接涌入脑海的画面和声音。
"太多了。。。"她啜泣着，"我受不了了。。。"
余子清走到她身边，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我们必须面对。"他的声音虽然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转向众人，深吸一口气。
"我们激活的矩阵。。。"他说，"它正在对我们进行终极评估。"
"评估的标准是什么？"铁壁问。
"价值。"余子清说，"我们在宇宙尺度上的价值。"
他指向屏幕，上面正快速闪过人类文明的种种片段——从原始部落的篝火舞蹈，到古希腊的哲学辩论，再到文艺复兴的艺术杰作，首至现代科技的飞跃。。。"
他的声音忽然停顿。
全息投影上，代表五芒星的五个顶点开始向中心输送数据流。
这些数据汇聚成一个简单的二元问题：
【此文明是否具备继续存在的价值？】
【是否】
一个简单的选择。
却决定着七十亿人的命运。
"我们有二十西小时的时间来决定。"余子清继续说，"二十西小时后，如果没有明确的指令，系统将根据收集到的全部数据，自动得出结论。】
"结论会是。。。"匿形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灭绝，"余子清的声音冰冷，"或者。。。给予第二次机会。"
"谁来选择？"回声问。
余子清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们。"他说，"我们这些‘守墓人’的后裔，将成为人类的代言人。"
指挥中心内落针可闻。
窗外，五色光柱依旧贯通天地，但天空中的五芒星己经停止了旋转。
它在等待。
等待他们的答案。
"我们。。。"金刚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我们无法代表全人类做出这样的决定。"镜瞳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这不公平！"
"公平？"余子清苦笑一声，"宇宙什么时候承诺过公平？"
他走到主控台前，调出了一组数据。
"根据矩阵反馈的信息，"余子清说，"如果我们选择‘是’，矩阵将进入第二阶段。。。"
"第二阶段是什么？"金刚追问。
余子清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