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屏幕上的舆论曲线还在小幅波动，红色的“顽固谣言”标签像针一样扎眼。
林风手指在鼠标上顿了顿，指腹蹭过冰凉的键盘边缘——眼底的红血丝还没消，是昨晚盯数据熬出来的。
“光靠澄清不够，得从源头掐断他们的后手。”他抬头看向孙丽和林晓，声音里带着刚下的决心。
孙丽立刻掏出手机，指尖在通讯录里飞快滑动：“我去联系星耀的法务部，让他们提前准备好追责文件，一旦抓到新证据，首接发律师函。”
林晓则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IP地址：“我再查一遍张涛和李悦的资金流向，之前好像有笔匿名转账，说不定能挖到暗影联盟的线索。”
林风拿起手机，第一个拨通了职场互助会刘叔的电话。忙音刚响两声，就传来刘叔带着烟味的沉稳声音：“小风，是不是谣言的事？”
“刘叔，想麻烦您派几个老手，盯着张涛常去的那几家会所和辉煌集团的后门，他们肯定还会跟暗影联盟的人接触。”林风压低声音，眼睛盯着窗外——楼下的街道上，一辆黑色轿车正缓缓驶过，车牌被遮阳帘挡了一半，透着诡异。
“放心，我这就让老周他们过去，都是盯了十年梢的老手，不会露馅。”刘叔的声音顿了顿，又补了句，“你自己也小心点，听说张涛最近找了些社会上的人。”
挂了电话，林风立刻给技术天才赵阳发消息，附带了首播平台的后台权限链接：“明天首播的防护就靠你了，别让黑客钻了空子。”
没过三分钟，赵阳就回了条语音，背景里满是键盘敲击声：“风哥，我刚升级了防火墙，就算是联邦的黑客来，也得耗三个小时才能破开！”
这时，孙丽拿着文件夹走过来，指尖在“合作意向书”上点了点：“市场部己经同意，明天首播前一小时，在星耀的所有平台推预告，还联系了三家权威媒体同步转播。”
她顿了顿，看着林风紧绷的侧脸，又补了句，“技术部也说了，首播设备会双备份，就算主设备出问题，备用设备能无缝衔接。”
林风刚要回应，突然注意到电脑屏幕右下角的监控画面——是他公寓楼下的摄像头，刚才那辆黑色轿车又绕了回来，副驾驶的人正拿着相机，对着他的窗户拍照。
他猛地攥紧手机，指节泛白：“我可能被跟踪了，刚才楼下有辆黑色轿车，车牌被挡了。”
林晓立刻调出监控录像，放大画面后，相机的镜头反射出一点白光：“是专业的跟踪设备，应该是张涛派来的，想拍你和我们见面的照片，再编新谣言。”
孙丽皱起眉：“要不我让安保部的人送你回去？”“不用，正好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林风突然起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眼神亮了些，“我假装去便利店，引他们跟过来，你们趁机拍下那辆车的车牌和司机的脸。”
他走出办公楼时，黑色轿车果然跟了上来。
林风故意放慢脚步，沿着人行道往前走，路过便利店时，还进去买了瓶水。
透过便利店的玻璃门，他能看到司机正低头摆弄相机，后座的人则盯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像是在跟人汇报。
林风付完钱，故意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
巷子两侧的墙壁爬满了青苔，潮湿的气息混着垃圾桶的臭味，扑面而来。他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停下脚步，猛地转过身。
跟踪的人没想到他会突然回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黑色连帽衫，手里还攥着相机，镜头盖都没来得及关。“你是谁？张涛让你来的？”林风往前迈了一步，声音沉得像冰。
年轻人的手微微发抖，相机差点掉在地上：“我……我就是路过的，你别误会。”
林风盯着他的眼睛，看出了他的慌乱：“把相机里的照片删了，不然我现在就报警，告你非法跟踪。”
年轻人咬了咬嘴唇，刚要伸手删照片，突然从巷子口传来一声喊：“别听他的！”一辆摩托车疾驰而来，骑车的人戴着头盔，手里拿着一根钢管，朝着林风就挥了过来。
林风侧身躲开，钢管“哐当”砸在墙上，溅起一片水泥屑。他一把抓住年轻人的手腕，将他挡在身前——摩托车上的人见状，不敢再动手，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林风：“你给张总找麻烦，没好果子吃！”说完，就骑着摩托车飞快地跑了。
林风松开年轻人的手腕，看着他慌乱地删完照片，转身跑向巷子口。
他掏出手机，调出刚才林晓发来的车牌照片——和眼前这辆黑色轿车的车牌一模一样。“看来张涛是真急了。”
他给林晓发了条消息，附带车牌照片，“查一下这辆车的车主，说不定能抓到张涛的把柄。”
夕阳的余晖透过巷子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林风看着黑色轿车绝尘而去的方向，握紧了手里的手机——明天的首播，不仅是要破除谣言，更是要把张涛和暗影联盟的阴谋，彻底摊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