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之内,死一般的寂静。
那名捧着托盘的老御医,此刻脸色比死人还要惨白,他的双腿如同灌了铅,每一步,都走得比上刀山还要艰难。
他最终,还是在崔健那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目光逼视下,一步步,挪到了那被两个强壮侍卫死死架住,动弹不得的陈北玄(内为秦般若)面前。
托盘上那块浸满了血的黄布,揭示着其下是何等触目惊心的事物。
“不……”
“不……不要过来……”
陈北玄(在秦般若体内)惊恐地瞪大了双眼,那双属于秦般若的,原本英气逼人的凤眸之中,此刻,只剩下最纯粹,最原始的,对于未知恐怖的极致恐惧!
他当然明白那是什么!
他也当然明白,身前这个魔鬼,到底想做什么!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变态!你不是人!”
他发出了尖锐得足以刺破耳膜的嘶吼,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崩溃与浓浓的恶心!他疯狂地挣扎着,那具本就因八十大板而重伤的女性身躯,爆发出了一股求生的潜能,竟然让那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都差点按压不住。
崔健站在一旁,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和煦得如同春风般的微笑,欣赏着这只猎物最后的,徒劳的挣扎。
“陈爱卿,别激动嘛。”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和蔼可亲。
“朕这都是为了你好。”
“你看,你一心想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这具身体却偏偏有那么一点点美中不足。”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嘴角的弧度,残忍而优雅。
“所以,朕是在帮你,帮你成为一个……‘完整’的人啊。”
“来人,让他安静点。”
随着崔健一声令下,一名侍卫毫不犹豫地,用一块破布,死死地堵住了陈北玄的嘴!
“唔——唔唔唔——!”
所有的尖叫与咒骂,都化作了徒劳的,绝望的呜咽。
而在崔健的命令之下,那几名早己吓得魂不附体的御医,己经没有了任何退路。他们颤抖着,拿起了早己准备好的,沾着烈酒的针线,在一片死寂之中,开始了这场旷古绝今、荒诞到了极点的,“缝合手术”。
陈北玄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
冰冷的针线,穿透皮肉的,那种清晰无比的撕裂感,不断地传来!这不再是单纯的疼痛,而是一种身份、尊严、乃至作为“人”这个概念,被活生生撕裂的,极致的错乱!
他能感觉到,那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正在被强行地,缝合在自己这具女性的身体之上!
这比任何酷刑,都要让他感到恶心!感到崩溃!
终于,在又一根冰冷的针穿过血肉时,他那根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彻底断了。
两眼一翻,彻底昏死了过去。
【呕……我吐了……我真的吐了……生理意义上的!】
【疯子!疯子!这个昏君绝对是个彻头彻尾的,精神变态的疯子啊!!!】
【这己经不是人了……这比我能想象到的最恶毒的酷刑还要恶毒一万倍!这是对一个人从生理到心理,再到社会属性上的完全摧毁!】
【我他妈……我为什么要看这个……我感觉我今天晚上要做噩梦了……但是……为什么……我的手……还在不受控制地打赏啊!!!ψ(`?′)ψ】
另一间房里。
失血过多,早己陷入半昏迷状态的秦般若(在陈北玄体内),被一盆冰冷的凉水,从头到脚,狠狠泼下!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