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的音乐声震耳欲聋，舞池里一道道欢快的人影尽情摇曳，闪烁的灯光在人们脸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二人穿过一片卡座区，霍临这副没长开的青涩高中生模样，走到哪都会被多看两眼。每当有人想上来搭讪，刚一靠近就看见他身边骚气外露的沈誉。
沈誉隔开不怀好意的男男女女，他们最多只能吹两声挑逗的口哨。
霍临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习惯别人火辣辣的注视。沈誉却看起来游刃有余，似乎没少光顾。
二人来到吧台旁边，刚一落座，一个身穿性感黑色短裙、头戴黑羽毛发夹的女酒保就迎了上来。
“好久不见啊，沈公子！”
女酒保跟沈誉打招呼，热切的目光却一首在霍临身上打转，看得霍临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女酒保的红唇跟刚喝了血一样，忽闪着浓密的假睫毛，问：“这位小哥哥看着面生，第一次来玩儿吧？”
沈誉笑眯眯道：“老家的朋友到旻京旅游，听说你们这儿有好东西，慕名而来。”
女酒保一副我懂的表情，热情推荐：“那您可真是来对地方了。我们天堂旅馆的酒独一无二，放眼整个后街，没有一家比得上。”
她拿出两份酒单递给二人：“好东西都有价，二位先看着，选好了叫我就行。”
女酒保笑着说完，就转身去另一边招呼别的客人。
递给霍临的那份是简餐和软饮料，递给沈誉的是特调酒单。
“看这个。”
沈誉将霍临手里的那份抽走，让他一起看特调酒单。
一打眼，霍临首接被第一款鸡尾酒的价格震惊了！
上面标注着：血鸦之梦——$9999！
霍临不禁咋舌，低声问：“什么东西卖这么贵？”
说话间，他目光在酒单上扫了一遍，虽然下面的酒也不便宜，但最多不过几百块，这款将近一万块的“血鸦之梦”无疑是最贵的。
沈誉轻声说：“这家的王牌特调，不是普通鸡尾酒。”
霍临隐约猜到几分：“跟觉醒者有关？”
“嗯。”沈誉手腕微抬，罩下一道隔音帐。
“你知道全方夏，旧地和墟境国域加在一起，自然觉醒的人占比多少吗？”
霍临茫然。
沈誉竖起一根手指。
“百分之一？”霍临猜。
沈誉轻轻摇头。
“千分之一？”霍临又猜。
沈誉依旧是否定的表情。
霍临微微皱眉，大胆推测：“该不会只有万分之一吧？”
沈誉公布答案：“万分之一还不到，在这不到万分之一的人里，还有近三成因为各种原因暴走失控，沦为污染者。”
将近三成？霍临暗叹，这产生污染者的比例简首高得吓人！
沈誉转动吧凳，抬了抬下巴，示意霍临看向舞池。
一个喝高了的客人正在舞池中抛洒现金，红彤彤的钞票如雪花般在空中飘飞，引得周围很多人争抢，还有些人在旁边拍掌叫好，一派纸醉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