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它完全挣脱束缚，或者影响到更多无辜的学生老师，一切都晚了。
牛建国的警告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一种恐惧的印证。
他怕戴灵均的调查会提前引爆这个炸弹，或者揭开某些他们想要永远掩埋的秘密。
但退缩吗？
戴灵均想起小豆子丢魂后那张青白的小脸，想起李老师攥着护身符时发白的指节，想起王闯被吓哭的样子，还有自己昨夜那冰冷灼热交织、充满痛苦面孔的噩梦……
不能退。
师父虽然没明说，但给他《清净经》稳神，指点他糯米所在，本身就是一种默许和支持。
老人家是在用他的方式告诉自己：路，可以走，但要走得稳，要懂得借力，要保护好自己。
这袋陈糯米，就是第一步。
但光有糯米还不够。
这东西只能暂时吸附阴秽，阻断气场流通，属于治标不治本。
而且该怎么用？撒在哪些关键点？如何避免打草惊蛇？这些都需要更专业的指导。
他需要师父更明确的指点。
需要真正能探查根源而不仅仅是缓解症状的方法。
他深吸一口气，将肩上那袋糯米掂稳，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不再自己瞎琢磨，不再被动地等事情发生。
他要主动去找师父，把学校所有诡异迹象、牛建国的警告、自己的探查和猜测，原原本本地全说出来。
不再隐瞒，不再犹豫。
必须从师父那里，拿到一个能真正深入探查那“冰冷沼泽”核心的方法。
无论那方法有多难，多危险。
他转身，不再犹豫，背着那袋沉甸甸的陈糯米，大步朝着前院走去。
阳光照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步伐坚定。
是时候，去碰一碰那“旧怨之地”的根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