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和苏糖之间的秘密。
启灵草的成长曲线确实和某段童谣节拍完全吻合，但她从没对外公开过这个细节。
“……实验过程中偶然发现的。”她稳住声音，“植物对特定声波频段有响应，我们尝试了几种音频刺激，童谣的效果最稳定。”
老教授笑了，眼角皱纹堆叠：“好一个‘偶然发现’。科学史上多少突破，都是从‘偶然’开始的。”
他忽然转向全场，拿起旁边的话筒：
“我建议在座各位重新审视这位同学的研究价值。数据建模严谨，逻辑链条完整，创新点明确。更难得的是——”他顿了顿，“她敢于挑战传统认知边界，哪怕面对的是看不见的阻力。”
掌声从零星到热烈，最后几乎掀翻屋顶。
林雨薇脸色发白，手指死死抠着座椅扶手，指甲边缘泛出青色。她张了张嘴想举手，刚发出“我”字，主持人立刻打断：
“非议程议题，请保持会场秩序。”
周明远己经不在座位上了。
苏晚站在原地，呼吸平稳，掌心却微微出汗。
她知道，真正的反击还没开始。
但现在，她终于站上了讲台。
麦克风接收正常，PPT加载流畅。封面页再次浮现：《基于地脉共振的药植记忆存储初探》，字体清晰，排版工整。
她没有立刻翻页。
而是环视全场，目光掠过角落那个己被收走的违规设备箱，落在林雨薇低垂的头顶上。
“有时候，”她开口，语气温和平静，“真正的研究障碍不是数据难算，也不是模型跑不通。”
“而是有人，不想让你开口。”
台下一片寂静。
她按下翻页笔。
页面切换，图表浮现，动画流畅得像从未被篡改过。
“那么，”她微微一笑，“现在让我们正式开始。”
第一张幻灯片是研究起源背景图：一株幼嫩的启灵草在玻璃皿中舒展叶片，根系缠绕着微型传感器。
“这项研究的起点，源于一次意外的植物共鸣实验。”她说，“那天我在系统空间培育新种，恰好女儿哼了一首睡前童谣。”
她顿了顿，像是回忆什么温暖的事。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那棵草，跟着节奏，轻轻晃了晃叶子。”
台下有人轻笑。
她继续道：“我当时就想，如果植物能记住声音，那它能不能记住更多？比如……一段对话，一场阴谋，或者——”
她抬眼，首视林雨薇的方向，
“某个深夜，两个人躲在打印店后巷商量怎么伪造举报材料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