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次？连续六天？”
“教学楼就在那儿。”他摊手，“我又不能绕远路爬山。”
她还想争辩，手机突然震动。
视频通话自动弹出，屏幕里苏念穿着小熊睡衣，一本正经。
“报告妈妈，任务完成度78%。”他身后，苏糖举着小熊玩偶大喊：“爸爸今天夸妈妈漂亮啦！！！”
“谁准你们开摄像头的！”苏晚慌忙按掉，脸烫得能煎蛋。
陆景深忍笑：“你家小朋友……很有想法。”
“别信她们。”她强装镇定，“小孩子瞎说的。”
“是吗？”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可我觉得，她们比谁都清楚。”
苏晚没接话。
两人默默吃完饭，收拾餐盘。走出食堂时，夕阳己经铺满校道。梧桐树影斑驳，风吹得叶子沙沙响。
她走在前面，脚步略显仓促。
“苏晚。”他忽然叫她名字。
她停下。
“你不必每次都立刻否认。”他站在路灯下，声音温和，“有些事，不一定非要定义清楚才能存在。”
她回头看他，逆光中他的轮廓清晰而坚定。
“比如……什么？”她问。
“比如关心。”他说，“比如想多见你一面的理由。”
她心跳漏了一拍。
就在这时，手机又震了一下。
苏念发来加密消息：【下次启动“雨中撑伞模拟程序”，预计成功率89。3%。】
苏晚盯着屏幕，哭笑不得。
她抬头，发现陆景深没走，而是站在原地等她过马路。
绿灯亮起。
他朝她伸出手臂，做了个“请”的动作。
她迟疑片刻，走上前去。
两人并肩前行，脚步默契地保持一致。
夜风拂过她的发丝，轻轻扫过他的袖口。
前方图书馆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清晰。
一只流浪猫从花坛跃出，蹭了蹭她的裤脚，又迅速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