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忽然开口，“下周学术讨论会，你报名了吗？”
“还没提交申请。”她说，“但我想试试。”
“嗯。”他点头，“那你得准备好，这次评审团来了几位校外专家，问题不会太温柔。”
“我不怕提问。”她目光清明，“就怕他们问得太浅。”
他低笑一声：“这话要是被别人听见，非说你狂妄不可。”
“我不是狂妄。”她看着前方，“我只是终于明白，那些熬过的夜、背过的公式、孩子盯着屏幕帮我查的资料，都不是白费的。”
他侧头看她，眼神温和：“你一首都很强，只是现在，开始相信自己了。”
她没否认。
风从走廊尽头吹来，掀动她袖口的一缕发丝。她抬手别好，继续向前走。
手机震动。
苏念发来一张图表：认知负荷曲线正稳定运行在高效区间，下方标注一行小字：“光环适配度92%，建议明日课堂尝试‘三重逻辑嵌套回答’。”
紧接着又一条：“己为你预设三次好运事件备用，以防突发冷场。触发条件：教授皱眉超过三秒。”
她忍不住笑出声。
“什么事这么好笑？”陆景深问。
“我在想，如果哪天系统突然罢工，我还能不能靠自己站上讲台。”
“你早就能了。”他说，“系统只是帮你按下了加速键，路是你一步步走出来的。”
她点头，脚步未停。
走到实验楼岔路口，他递过一张纸条：“这是我整理的几篇相关文献，或许对你有用。”
她接过，指尖擦过他手背，温度真实。
“谢谢。”
“不用。”他转身要走，又停下，“对了，咖啡机旁那份文件……真是意外掉的吗？”
她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那是苏念策划的‘情感推进A计划’第三阶段。”
“所以你们母子三人早就把我算进去了？”
“准确说，是你自愿入局的。”她眨了眨眼，“而且表现优异，暂无扣分记录。”
他失笑：“那我是不是该申请个优秀工具人奖？”
“可以考虑。”她扬了扬手中的纸条，“下次任务发布，优先通知你。”
他摆手告别，身影渐远。
苏晚站在原地，握紧那张还带着余温的纸条。阳光洒在肩头，不烫，却足够明亮。
她转身朝自习室走去，步伐坚定。
推开玻璃门时，空调冷风扑面而来。她脱下薄外套挂在椅背上，打开电脑，新建文档，标题打了两个字——“延”。
键盘敲击声响起，第一个公式刚输入一半，屏幕右下角突然弹出系统提示：
【今日第三次好运事件即将触发，请注意捕捉】
她挑眉，手指未停。
门外走廊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口。
门把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