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淞庭。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穿着一身黑色的丝质睡袍,领口敞着。人藏在昏暗里,只有那张脸的轮廓是清晰的。
他不动,也不出声,就那么看着她。
白稚喉咙发干,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男人动了。
他往前走,她就往后退,一步,又一步。
后背抵上墙面,凉意透过薄薄的毛衣渗了进来,她退无可退。
他伸出手,撑在她脸侧的墙上,将她困在墙壁和他之间。
他低下头,把脸埋在了她的颈窝。
白稚的身体颤了一下。
下一秒,脖子上一痛。
他咬了她。
力道很重,牙齿刺破了皮肉,一股血的味道在两人之间散开。
“你。。。。。。你要干什么?”白稚疼得倒抽一口气,手抬起来,却不敢推他。
男人没理她,维持着这个姿势,呼吸喷在她的伤口上。
她不敢动,也不敢再出声。
她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和他身上那股让她腿软的气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脖子上的伤口都开始发麻。
他终于松开了她。
他从睡袍口袋里拿出纸和笔,垂下头,在上面写着什么。
白稚盯着那张纸,呼吸都停了。
他把纸条递到她眼前。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来了。
审判终于来了。
白稚看到这句话,反而奇异地镇定下来。
她立刻切换到表演模式,眼眶一红,豆大的泪珠就滚了下来,整张小脸皱在一起,委屈又可怜。
“老公。。。。。。我。。。。。。我闯祸了。”
司淞庭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白稚没料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只能硬着头皮,按照自己和朱小暖商量好的剧本演下去。
“我。。。。。。我前段时间鬼迷心窍,拿了你一点钱去做投资。。。。。。”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他的反应,“就。。。。。。就十五个亿。。。。。。结果。。。。。。结果血本无归了。。。。。。呜呜呜。。。。。。老公,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哭得梨花带雨,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她以为他会暴怒,会质问。
可司淞庭却笑了。
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白稚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笑了,那是一种夹杂着暴怒和讥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