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它娘的！”项羽可不管那么多，被那波动擦到一点，手臂上的护甲都结了一层霜，又麻又痛，顿时火冒三丈，抄起碎星槊就要冲过去。
“项羽！回来！”蒙恬急忙喝止，“不可贸然接近！那波动太诡异！”
就在这时，那支晶析舰队似乎完成了初步评估。它们…调整了方向。
一部分继续对着数学文明的城市进行那种冰冷的“晶化”打击，另一部分…则缓缓转向了秦军舰队！
显然，在它们那无法理解的判断逻辑中，秦军和数学文明，都是需要被“处理”的目标！
“操！”林昊在后方忍不住骂了一句，“这特么是来清场的啊！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嬴政的目光彻底冷了下来。他看着玄光镜中那支冰冷的、如同死神般的舰队，看着秦军舰船在那诡异波动下脆弱不堪的样子，缓缓站起身。
“传令蒙恬：舰队后撤，保持距离，游斗试探！朕要知道这新敌人的底细！”
“令陈平：全力分析那‘晶化’波动！找出其弱点！”
“令林昊、公输仇：即刻研究对策！何种能量、何种符文可抵御或破坏此效应？！”
皇帝的指令清晰而冰冷，瞬间稳住了朝堂和前线的不安。
蒙恬立刻指挥舰队散开，以远程炮火进行试探性攻击。然而，灵能炮火轰击在那些晶体舰船上，竟大多被那复杂棱面折射、偏转，即便偶有命中，也难以造成有效伤害，对方的防御方式完全不同于以往的任何敌人！
陈平带着算学博士们疯狂计算那“晶化波动”的数据，试图找到其规律和频率弱点。
林昊和公输仇则一头扎进工坊，翻遍古籍（系统商城），尝试组合各种抗性符文、高频振动武器、乃至极端温度攻击的方案。
数学文明那边更惨，他们引以为傲的数学防御在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的结构性攻击面前，效果甚微，大片大片的区域陷入死寂。
就在这混乱的三角对峙中，那支晶析舰队的主体，似乎对挣扎中的数学文明失去了兴趣（或者认为威胁己解除？），缓缓地、坚定不移地，朝着秦军舰队的方向压了过来！
那无形的、致命的晶化波动，再次开始凝聚！
危机时刻，陈平突然大吼：“陛下！臣…臣算到一丝规律！此波动并非无敌！其传播需依赖空间结构稳定性！或可以极度混乱的能量场进行干扰！”
林昊也猛地抬头：“陛下！或可以极致的高温尝试熔毁其结构！臣请调用‘灵源界’核心能量，制造‘阳炎焚天符阵’！”
“准！”嬴政毫不迟疑，“蒙恬！为林爱卿争取时间！项羽！给你三艘快舰，搭载最新‘混沌干扰器’，给朕冲乱它们的阵型！”
“得令！”项羽早就憋坏了，二话不说，带着三艘加装了超大功率干扰器的快舰，如同疯狗般冲向晶析舰队侧翼，将干扰器功率开到最大！
无数混乱无序的能量波纹扩散开来，果然让那即将发出的晶化波动出现了一丝紊乱和延迟！
“就是现在！‘阳炎符阵’！启动！”林昊在后方声嘶力竭地吼道！
留守后方的数艘“镇远舰”舰首，巨大的、由灵源核心供能的符文阵列亮起刺目的白光！一道凝聚到极致、仿佛太阳核心般灼热的光柱，撕裂空间，狠狠轰击在一艘晶析舰船之上！
嗤——！！！
没有爆炸，只有极其刺耳的、仿佛玻璃被高温灼烧撕裂的声响！
那艘晶析舰船被命中的部位，晶体结构瞬间变得通红，然后如同烧熔的琉璃般开始软化、变形、滴落！虽然未能将其彻底摧毁，但显然受到了有效伤害！
有效！
秦军士气大振！
晶析舰队的动作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停滞，似乎是在重新评估这个突然展现出“高温”和“混乱”特性的新目标。
趁此机会，蒙恬指挥主力舰队全力开火，各种炮火夹杂着刚刚送来的、为数不多的“阳炎符弹”，虽然战果有限，但成功遏制了对方的推进势头。
一场更加诡异、更加艰难的跨位面混战，在这片星域再次展开！
嬴政看着玄光镜中那与晶体舰队陷入僵持的战局，眼神深邃，手指轻轻敲打着龙椅扶手。
“传讯给数学文明。”他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告诉他们，唇亡齿寒。若我大秦败了，下一个，便是他们。”
“问他们，是想一起死，还是…想联手，先砸了这些冰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