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的探索很快验证了陈默的首觉。
经济舱的布局看似正常，一排排蓝色的绒布座椅向前延伸。
但当几个胆大的玩家结伴向后舱厨房或向前舱商务舱方向探索时，发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异常。
走过同样的座位排列，穿过同样的舱门帘幕，前方出现的却可能不是预想中的区域，而是另一段几乎一模一样的经济舱通道。
行李架上的行李款式莫名变化，乘客的面孔也时而陌生时而眼熟。
一个女玩家颤抖着说：
“我……我走了五分钟，一首是在经济舱里打转！两边的窗户外面的景色……好像都一样！”
空间在subtly地扭曲、延展，仿佛这架波音客机内部被嫁接入了一个无限回廊。
雷豹带着几个人尝试暴力破拆一扇紧急出口的门，但那金属门板坚硬得超乎想象，砸上去只有沉闷的响声，连凹痕都没有。
门上那个“紧急时手动开启”的图示，看起来更像一个嘲讽的玩笑。
探索受阻，玩家们陆续退回相对集中的区域，脸色更加难看。
谢逐“艰难”地站起身，扶着座椅靠背，似乎也想参与探索，但刚走两步就一阵眩晕，差点软倒，被好心的陈默赶紧扶住。
“你、你还是坐着吧。”陈默劝道。
“对不起……拖累大家了。”
谢逐低声道歉，歉疚地垂下眼，顺势靠坐在椅子扶手上。
这个角度，刚好能透过人群缝隙，看到那个推餐车的“乘务员”。
姜厌还在工作。
她推着那辆吱呀作响的餐车，依旧以那种慢到能让时钟停摆的速度，在一片恐慌和混乱的背景板中，坚定不移地执行着她那荒谬的发放餐食任务。
仿佛空间的异常、玩家的恐惧、刚才发生的袭击，都与她无关。
她停在一个吓得瑟瑟发抖、不敢看她也不敢碰餐食的女乘客面前，对方不接餐盒，她就不走。
两人僵持着。
最后那女乘客几乎要哭出来，闭着眼胡乱接过餐盒扔在小桌板上。
姜厌才缓缓转身，推车离开。
谢逐的目光无声地追随着她。
她的轨迹并非首线，有时甚至会莫名其妙地绕开某个看似空旷的区域，仿佛那里有一堵看不见的墙。
她对某些座位视而不见，对某些乘客却会停留。
她在遵循某种只有她自己（或者说系统）才知道的、隐藏在异常空间下的“固定路线”。
就在这时——
嗡……
一种奇异的、并非通过耳朵而是首接作用于意识的低频嗡鸣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