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班底强化完成后的第二日，秦王府文书房。
这里是大顺政权的文书中枢，所有的政令、军令、人事任免等重要文件都要在这里撰写、誊抄和归档。房间里书案林立，十几个文吏正在埋头抄写各种文件，羊毫飞舞，墨香阵阵。
牛金星和宋献策并肩走进文书房。经过强化后，两人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同于以往，无论是思维的敏锐度还是观察的细致程度，都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诸位暂停手头工作。"牛金星朗声说道，"丞相府和军师府要对文书房进行一次例行检查。"
文书房的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笔，恭敬地站起身。房间里的气氛有些紧张，因为大家都听说了最近发生的清洗行动。
"请大家不要紧张，这只是常规检查。"宋献策的语气温和，但眼神却在每个人脸上仔细扫过，"我们主要是检查文件管理制度的执行情况。"
文书房的主管是一个叫李文达的中年文士，西十多岁，在这里工作了五年，一向以认真负责著称。但此刻他的脸上却显露出不安的神色。
"李主管，这些都是最近的重要文件吗？"牛金星走到一排书架前，随手取出几份文件翻看。
"是的，大人。这些都是近半月来的政令和军令，按照规定分类归档。"李文达恭敬地回答。
牛金星仔细观察着这些文件，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这份军队调动令，墨迹的颜色有些不对。"他指着其中一份文件说道，"这里的字迹明显比其他地方要淡一些。"
宋献策凑过来仔细观察，也发现了问题："确实有异常。这看起来像是重新抄写过的。"
李文达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作为文书房的主管，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还有这份人事任免书，"牛金星继续翻看，"纸张的新旧程度也不对。原件应该是三日前的，但这张纸明显是新的。"
在强化后超强的观察能力面前，文书房的管理漏洞显露无遗。牛金星和宋献策很快就发现了十几处异常，都是文件被重新抄写的痕迹。
"李主管，你能解释一下这些现象吗？"宋献策的语气虽然平和，但让人感到巨大的压力。
李文达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知道事情败露了，但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大人，可能是。。。可能是下面的人工作中出了差错，重新抄写了一遍。"
"差错？"牛金星冷笑一声，"如果只是差错，为什么原件都不见了？"
这时，房间角落里的一个年轻文吏突然站了起来。这个人叫王小二，二十出头，家中有老母需要赡养，平时工作很努力，但收入微薄。
"大人，我。。。我有话要说。"王小二的声音颤抖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说吧。"宋献策鼓励道。
"这些文件。。。这些文件确实是我重新抄写的。"王小二鼓起勇气说道，"钱文茂让我帮他抄写一些文件的副本，说是有客人需要，每份给我五钱银子。我。。。我实在是需要钱，就答应了。"
这个坦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钱文茂己经在几日前被抓，但没想到他的泄密行为牵涉面这么广。
"你知道钱文茂把这些副本给了谁吗？"牛金星追问。
"我不知道，大人。我只负责抄写，其他的事情钱文茂没有告诉我。而且我真的不知道这些是机密文件，我以为只是普通的公文。"王小二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我只是想多赚点钱养活老母，真的没有害人的意思。"
看着王小二的模样，牛金星和宋献策都感到一阵复杂的情绪。这个年轻人显然是无意中卷入了泄密事件，他的动机很简单，就是为了改善家庭的经济状况。
"你抄写了多少份文件？"宋献策问道。
"大概。。。大概十几份吧。都是些军队调动、人事任命之类的。钱文茂说这些都不重要，只是有人喜欢收集这种东西。"
牛金星和宋献策交换了一个眼色。十几份军政要件的副本，这己经构成了严重的泄密事件。
"李主管，你对下属的这种行为知情吗？"宋献策转向李文达。
李文达此时己经完全慌了神："大人，我。。。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一定会阻止的。"
"不知道？"牛金星的语气变得严厉，"作为文书房主管，你对这些重要文件的管理竟然如此松懈？副本可以随意制作，原件可以随意更换，这就是你的管理水平？"
李文达跪了下来："大人，是卑职失职了。请大人严惩。"
宋献策仔细观察着李文达的表情，凭借强化后的洞察力，他基本可以确定这个人确实不知情，只是管理不善。
"王小二，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牛金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