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写得悲壮一点，姿态放高！”
“把他塑造成一个不自量力、被我们逼到墙角只能口出狂言的跳梁小丑！”
“他自己把脸伸过来，我们不成全他，都对不起这泼天的富贵！”
团队立刻高速运转起来。
一篇篇精心炮制的“打假预热”文章，配上刘波西装革履、站在昂贵仪器前的专业照片，铺天盖地地散发出去。
一时间，全网的风向，几乎是一边倒地支持卷王刘。
所有人都等着三天后。
看这个从废品站里爬出来的狂徒，怎么被顶流UP主按在地上摩擦。
……
就在全网都在狂热地吃瓜看戏时。
京城，一间看不出任何特殊之处的公寓里。
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几台服务器运转的指示灯，和一面墙上挂着的巨大显示器散发着幽幽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薯片、可乐和机箱散热器混合在一起的奇特味道。
一个扎着双马尾，穿着印有“代码改变世界”字样二次元T恤的女孩，正光着脚盘腿坐在电竞椅上。
她嘴里“咔嚓咔嚓”地啃着薯片。
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上林钧的首播录像。
屏幕上的林钧，满脸油污，穿着破洞的工装裤，背景是杂乱无章的废品堆。
女孩看了一会儿，把最后一片薯片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笨蛋老哥，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都不知道还手，真丢人。”
她叫苏小小。
是林钧八竿子才能打着的远房堂妹。
在亲戚眼中，她是个有点内向、整天抱着电脑不出门、沉迷网络的“宅女”。
但在网络的另一面，她是让无数公司首席安全官和FBI网络犯罪部门都头疼不己的顶级白帽黑客。
代号“Tinkerbell”，小叮当。
她划开手机，家族群里正热闹着。
一个当老师的七大姑转发了卷王刘那条“专业打假”的视频，后面还跟了一句：
“这孩子真是可惜了，听说当年还是状元呢，高考一失利，现在脑子好像也不太正常了，净搞些歪门邪道。”
一个在机关单位上班的八大姨立刻附和：
“可不是嘛，还是得脚踏实地啊，收破烂就好好收，搞这些哗众取宠的东西，丢我们老林家的脸！”
苏小小看着那些虚伪的关心和廉价的点评，不屑地撇了撇嘴，把手机丢到一堆动漫手办里。
这些凡人，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