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自己流着血的鼻子。
“合作？先说说医药费怎么算。”
女人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波动。
她似乎没想到林钧的开场白会是这个。
但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她从随身携带的一个黑色帆布包里，取出了一份牛皮纸袋密封的文件。
“我们是国家秘密研究机构，代号‘黎明’。”
她把文件袋放到林钧面前那张满是油污的桌子上，推了过去。
“我们的目标，是研究和应用一切可能推动人类文明进程的未知科技。”
“合作内容，就和你刚才流鼻血的原因有关。”
她特意在“流鼻血”三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林钧扯过文件袋。
撕开封口。
里面是一叠打印精美的报告。
《关于‘未命名超密度简并态物质’（代号：神之骨）的初步解析报告》。
他飞快地翻动着。
报告里，不仅有“神之骨”的高清三维结构图，还有它的元素构成分析、能量波动光谱。
甚至还有几页，是用他根本看不懂的复杂公式，在推演其内部蕴含的“法则”。
这些数据，比他刚才拼着流鼻血“看”到的，还要详细一百倍！
林钧的手指停在了纸页上。
他的废品站。
他那间自以为隐蔽的地下室。
他的一举一动。
早就被人看了个底朝天。
这份报告，就是摊牌。
是国家队，对他这个“野生外挂”的一次正式告知。
别藏了，我们都看着呢。
林钧慢慢地合上了报告，把它丢回桌上。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代号“黎明”的女人。
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平静。
他忽然笑了。
“所以，你们把我那个还挺好用的系统给搞崩了，现在是专程过来……给我报销维修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