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走了一步，靠近林钧，语气里带着一股不自觉的傲慢和施舍。
“林先生，你是个天才，但天才也需要平台。”
“单打独斗，在废品站里敲敲打打，终究是小打小闹。”
“只有加入我们，你的技术才能真正地转化为保家卫国的利器，才能真正地，实现你的价值。”
“我们，可以帮你实现你所有的抱负。而你需要做的，只是点个头。”
这番话说完，整个地下室都安静了下来。
李想紧张得手心冒汗。
苏小小担忧地看着林钧，小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
冯唐唐则是冷笑一声。她太熟悉这套话术了，先捧你上天，再告诉你离了他们你什么都不是。
典型的资本PUA。
林钧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
他慢悠悠地站起身，擦了擦手上的油污。
他转身，从旁边一个堆满杂物的货架上，随手拿起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理发店用的人体模型头，上面还戴着一顶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女士假发。
卷曲的棕色发丝上积满了灰尘，不少地方己经打了结，看起来又旧又滑稽。
在所有人都错愕的注视下，林钧把这个油腻腻的假发模型，递到了西装革履的陈启明面前。
陈启明看着眼前这个散发着怪味的假发，整个人都懵了。
他不解地看着林钧，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了。
“林……林先生，你这是……”
首播间的几千万人也傻眼了。
【？？？】
【主播这是什么操作？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谈着百亿项目，突然掏出个假发？这是新的行为艺术吗？】
【我懂了！主播是嫌弃对方发型不好看，想亲自给总监做个造型！】
林钧平静地看着陈启明，语气淡得像一杯白开水。
“这个假发，是以前某个歌舞团的演员用过的。”
“因为保存不当，发丝的角蛋白结构己经严重受损，彻底老化变形了。”
他把假发往前又递了递。
“陈总监，你们龙腾重工那么厉害，能造航母，能造坦克。”
“那你能不能，像修复一台高精尖的雷达一样，把它给我修好？”
林钧那张沾着油污却依旧帅得惊心动魄的脸上，透出一股子懒洋洋的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