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
只是那么平静地看着。
那种平静，不是漠不关心。
而是一种掌控了一切的绝对自信。
“十五。”
“十西。”
特勤人员的报时还在继续。
钱峰的心理防线在倒计时的敲击下。
一寸寸地崩塌、粉碎。
他想到了自己的家人。
想到了远在海外的账户。
想到了“鹰眼”组织那些毫无人性的手段。
落在龙国手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要是违抗了指令。
让“鹰眼”那边察觉到异样……
他不敢想下去。
“五。”
“西。”
“三。”
“我按！我按！”
在最后一秒来临之前，钱峰彻底崩溃了。
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下去。
全靠两名特勤人员架着才没有滑到地上。
他涕泗横流。
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声。
“求求你们……给我个痛快……”
林钧终于动了。
他走到钱峰面前，蹲下身。
两人视线齐平。
他伸出手。
用食指轻轻抬起钱峰的下巴。
强迫这个己经失去灵魂的躯壳看着自己。
“你没有资格谈条件。”
林钧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你送出去的每一个字节的数据。”
“都可能让我们的战士流血牺牲。”
“你花的每一分黑钱。”
“都沾着同胞的血。”
“你以为你送出去的是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