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回旅店休息。”林烨果断决定。
赵小军摇头：“不行，明天就抽签了，我不能走。。。”
“健康最重要！”林烨不容置疑，“我一个人能行。你回去吃药睡觉，明天早上再来。”
在林烨的坚持下，赵小军终于同意回旅店。林烨帮他叫了辆三轮车，叮嘱道：“好好休息，明天还需要你帮忙呢。”
独自一人坚守位置更加艰难。前后的人得知情况后，都表示会帮忙照应，但林烨不敢完全放心。他强打精神，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午后，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出现了——李明。
“听说你朋友病了？”李明假惺惺地关心道，“一个人排队很辛苦吧？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前二十的位置，三千块。”
林烨冷冷拒绝：“谢谢，不需要。”
李明不以为意，压低声音：“告诉你个内部消息，明天抽签可能只是个形式。”
林烨心中一动：“什么意思？”
“具体我不能多说。”李明神秘地笑着，“但如果你改变主意，晚上十点前都可以找我。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看着李明离去的背影，林烨心乱如麻。如果抽签只是形式，那实际购买资格是否早己内定？他想起前世听说过的一些黑幕，不禁怀疑这次认购证发行是否真的公平。
傍晚，赵小军回来了，脸色好了很多：“烨哥，我吃了药睡了一觉，好多了。不能让你一个人扛着。”
林烨感动地拍拍他的肩：“来得正好，我正需要商量事。”
他把李明的暗示告诉了赵小军。
“难道有黑幕？”赵小军惊讶道。
“不确定，但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林烨沉思道，“如果抽签有猫腻，我们可能白排了。”
夜幕再次降临，这是发行日前最后一夜。队伍中弥漫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期待感，所有人都知道，明天将决定他们的命运。
林烨和赵小军几乎一夜未眠。一方面是寒冷和拥挤难以入睡，另一方面是激动和紧张让他们无法平静。
凌晨西点，距离抽签仪式还有六小时，银行工作人员开始出现。他们在门口搭起临时台子，准备抽签用具。
人群骚动起来，大家都伸长脖子观望，试图从工作人员的举动中读出什么信息。
五点左右，天边泛起鱼肚白。排队的人们纷纷起身，整理衣冠，准备迎接决定命运的时刻。
林烨清点了一下随身物品：现金、身份证、还有母亲给的护身符。他紧紧攥着护身符，心中默念：一定要中签！
七点，银行门口己经人山人海。不仅排队的人，还有许多看热闹的市民和记者。照相机闪光灯不时亮起，记录着这历史性的一刻。
林烨意外地在人群中看到了前几天认识的那个大学生。他挤过去打招呼：“你也中签了？”
大学生苦笑：“没有，我只是来观察记录。这是我的毕业论文素材。”
八点整，银行大门打开，几位领导模样的人走上临时搭起的主席台。现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各位市民朋友们，”主持人通过扩音器讲话，“感谢大家积极参与本次股票认购证发行工作。为确保公平公正，我们将通过抽签方式决定购买资格。”
工作人员抬出一个透明的抽签箱，里面装着印有排队序号的乒乓球。
“现在开始抽签！”主持人宣布，“每次抽取十个号码，念到号码的人请上前办理购买手续。”
全场鸦雀无声，只有抽签箱摇动的声音和主持人念号码的声音。
“003、017、035。。。”
被念到号码的人欣喜若狂，挤向前方。没被念到的人则紧张地等待着。
林烨的拳头紧紧握着，手心全是汗。赵小军更是紧张得闭上眼睛，不敢看抽签过程。
一批又一批的号码被抽出，队伍中不时爆发出欢呼或叹息。己经有超过三百个号码被抽中，但林烨的序号还没有出现。
“接下来是第21批抽签。。。”主持人的声音依然平稳。
林烨的心跳如擂鼓。按照这个速度，再过几批就轮到他的序号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