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这身体就是这样折磨他,不给个痛快。
偶尔忍不住疼时,也想要一了百了,但是怕这种方式会给你留下阴影,逃避也不是他的作风。
香橙抿着唇突然拉起嘴角:“坏老头子。”
蹭地站起身,转头对两人说道:“走吧,我们回东京去。”
她状似坚定的站在那里,等待两人站起来。
黑尾铁朗盯着她泛红的眼睛:“不要冲动。”
香橙嗫嚅着没有发出声音来,只是固执的等着他俩。
黑尾铁朗拍拍裤子上的土站起来,又拉了研磨一把,走到香橙跟前:“别冲动……你说过,你还有演出。”
“要好好做完一件事。你忘了辰生爷爷的话了吗?”
香橙再也控制不住的哭起来:“你们怎么能这样?这对我不公平!”
眼前的香橙和小时候跟在他身后被辰生爷爷训哭的小香橙逐渐重叠,黑尾铁朗吐出一口气,把她的脑袋压向自己的肩膀。
“好了好了……是我们不对。”
研磨从口袋里找出纸巾,沉默地攥在手里。
香橙的哭泣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没什么声音,只有不断变得急切的换气声和小声的呜咽。
“没事的,”黑尾拍拍她的脑袋:“会没事的。”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不二的提示下找到此处的幸村推开天台门,就看到哭泣的香橙。
黑尾冲他摆摆手,然后说道:“香橙,幸村君来了哦~”
哭声戛然而止,香橙吸了吸鼻子,还是没把脑袋挪开。
研磨了然的递上纸巾,香橙才遮住一张脸转过去。黑尾铁朗抖了抖自己的衣服:“唉!新衣服啊!”
香橙狠狠地踩了他一脚,黑尾“嘶”地一声:“唉!新鞋啊!”
眼见遮着脸的香橙又要踩过来,黑尾闪身一躲。研磨把剩下的纸巾交给幸村,如释重负的说道:“交给你了——”
安慰人这种事,他实在不太会。
幸村点点头,小声问:“怎么了?”
黑尾和研磨交换了个眼神:“嗯——家里的事。”
幸村点头,不再多问细节。
他不去猜想到底是什么,只走向了背对他疯狂擦眼泪的香橙。
然后想起什么转过头去问擦拭衣服的黑尾:“黑尾君要换件衣服吗?我有备用的。”
黑尾伸出胳臂摆了摆:“没事,晒一会就干了。”
研磨也回头:“那……我们先走了。”
幸村微笑着送走他俩,回头香橙已经又坐回了天台边。
她还揪着一张纸遮自己的眼睛,幸村没有拿开,而是也坐下来。
“嗯……想不想说说到底怎么了?”
香橙轻轻摇头,幸村看她的样子,自觉挪开视线。
“以后不要开路易十六的玩笑了。”
香橙忘了自己的眼睛还蒙着,疑惑地看向幸村。
幸村沉声道:“因为……开玩笑总得有个头吧。”
香橙扯下纸巾,瓮声瓮气地说:“幸村精市,你也讲地狱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