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吼了一声，声音带著丝哽咽。
“你知不知道，因为我们两个，会有多少人死去？！”
战爭必然会伴隨著死亡。
但当这些事与他们有直接关係，这怎么可能对她没有影响。
她原本是想著自己行动的……人就算救不回来，也不能留在魔族的领域。
“你怎么能这样……”
“啪嘰！”
一滴泪水落在萧天策脸上，他似乎安静了一瞬。
“我知道你听得到！”
她的声音放缓了些，额头用力抵著他的额头，鼻尖相触，呼吸都纠缠在一起。
“能不能不要这样，你说过自己会没事的。
不过是另一种力量，以你的意志力，就没有办法操控了吗？”
她曾数次想利用自己力量驱逐魔气。
但两者融为一体，她的力量，似乎仅仅可以在他那无尽黑暗的灵魂中点燃一束火苗。
而且隨时都会熄灭。
將最后一瓶药剂给对方灌下。
萧天策的身体紧绷，魔气在他体內疯狂衝撞，喉咙里不断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
但並不是那种疯狂的嘶吼，而是一种压抑、仿佛在与什么东西搏斗的喘息。
一双血红的瞳孔中，那丝清明艰难地闪烁著。
持续了数秒，才不甘地被重新淹没。
然而，他挣扎的力度，明显减弱了。
杨瑾瑜刚想鬆一口气，突然肩胛处传来一阵的刺痛。
“嘶——！”
她猛地抽了一口凉气，是萧天策趁机摆脱了控制，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
鲜血瞬间渗出，甚至將她反扑倒在地。
但杨瑾瑜抓住萧天策的手反而更紧了。
“你属狗的吗？！姓萧的！”她痛得骂出声来，“好！让你咬！”
好像是发泄般，她竟然使劲將萧天策拉倒在她身上，同样一口咬在了对方肩膀上。
长时间接触魔气，她也不可避免被影响到了。
萧天策咬在她肩上的嘴，似乎因此鬆开了，但两者继续纠缠著，甚至抱得更紧。
魔气的本质是暴虐、破坏。
尤其是对秩序，或者美好的事物。
而杨瑾瑜，其存在本身，便是对这两种特质最极致的詮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