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医生假装没听到。
&esp;&esp;祝砚疏看他，“什么？”
&esp;&esp;“你不听话。”玉流光说。
&esp;&esp;听话的话，就应该立刻马上把愤怒值降到零。
&esp;&esp;而不是依然带着怨气。
&esp;&esp;祝砚疏静了一会儿，“你想我做什么？”
&esp;&esp;玉流光冷淡：“顺从我。”
&esp;&esp;祝砚疏道：“我顺从你，你要我做什么？”
&esp;&esp;他敏锐意识到青年此刻烧得有些糊涂。
&esp;&esp;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esp;&esp;果然，反问之后，青年将手贴住膝，枕住脸。
&esp;&esp;手背被针穿透，盐水一点点往里送。
&esp;&esp;针的四周，晕染了一片青色。
&esp;&esp;过了一段时间，青年又说：“都怪你。”
&esp;&esp;祝砚疏道：“嗯，都怪我。”
&esp;&esp;玉流光看他，脑袋钝痛，不想说话了。
&esp;&esp;他靠着沙发闭眼，没多久意识沉沉，连盐水换了几瓶都不知道。
&esp;&esp;再次睁眼，他靠在祝砚疏的肩上。
&esp;&esp;天已经亮了。
&esp;&esp;祝砚疏一夜没睡，甚至没怎么动，怕把他吵醒。
&esp;&esp;见人睁眼，他转动视线，眼底有些血丝，沉寂道：“我们去医院。”
&esp;&esp;输了液，温度降下去不少。
&esp;&esp;玉流光又有点冷了。
&esp;&esp;他恹恹哦了声，顺腿踢了祝砚疏一脚，祝砚疏就已经顺从地弯腰帮他穿鞋穿袜子。
&esp;&esp;玉流光走进洗手间。
&esp;&esp;擦脸时，他喉咙涌上来一阵痒意，俯身抵着冰冷的盥洗台重重呛咳几下。
&esp;&esp;血腥气逼上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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