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啊,他们所长是我一个老战友。”马保国接著问道,“咋了?遇到麻烦了?”
“嗯,那边工地上管事的,让人把我一个朋友给打了,挺严重的,动手那几个已经让派c所给带走了。”
齐云没说是老板,而是说的管事的,虽然李翠说对方是老板,但他觉得大概率不是真正的老板,顶多就是个项目经理或者包工头之类的。
“把你朋友打了?”马保国听后语气也有些生气,“你放心,我现在就给他们所长打声招呼,肯定给那几个鱉孙安排明白了。”
“呵呵,行,另外我还听我朋友说,指使人动手那个管事的,当时没被一块儿带走,是不是得把他也带回去接受调查啊?”
“还有这事儿?”马保国顿了顿,“你等我两分钟,我打电话问问。”
掛断电话后,刘猛面带愧疚的看了过来:“老齐,给你添麻烦了,我知道公司最近也”
“说这些干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齐云打断,“我能看著你白挨打啊?”
旁边的李翠也拉了一把自家男人的骼膊,示意他彆气,交给齐云处理。
“工地上没停工?”齐云又问了一句。
刘猛摇摇头:“上午好像停了,不过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准备开工了。
齐云听后摸了摸下巴,昨天工地才出了事故,今天下午就能復工,看来那老板挺有能量啊。
没过两分钟,马保国的电话就回了过来。
“齐老弟,我刚才问了,出警警员到现场的时候,那个人的確不在,不过派c所那边已经安排人上门去传唤了,我这边也会盯著的。”
“行,有消息通知我一声。”
掛了电话,齐云把手机揣兜里,隨后拍了拍刘猛的肩膀说道:“让伟哥送你们去做笔录,后面的事儿你不用管了,我给你办。”
刘猛听后点点头,也没再多说。
齐云没在医院多待,回车里拿上那两幅画,然后便打车前往张大勇的住处。
本来他是打算让钟瑞把画给送过去的,结果恰好赶上刘猛这档子事,所以他还是准备亲自去一趟。
张大勇住的地方离新区分局不远,他接到齐云电话,没多一会儿就赶回来了。
客厅內,齐云在沙发坐下后,把两幅画放在茶几上。
“我上午去朋友那挑的,你看看行不行。”
张大勇接过画轴后缓缓展开,只是大致扫了几眼,便又重新合上。
“这两幅画多少钱?我给你那二十万应该不够吧?”虽然他对古玩书法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但隱隱能感觉到这两幅画应该不止二十万。
“我朋友给打了个折,正好二十万。”齐云笑了笑,没说实话。
这种清代大家的作品,在网上一搜就能知道啥价值了,他没必要自己说出口。
张大勇盯著他看了看,似乎察觉到他脸上的异样,刚准备再说点什么,就见齐云摆手道:“咱俩之间没必要这么斤斤计较,管多少钱,能把事情办成就行。”
见他都这么说了,张大勇也没再坚持,从茶几下面拿起瓶水递了过来:“要是不够就算我欠你的,以后还你。”
齐云接过水,打开抿了一口,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有个事儿跟你打听打听,阜阳路那个修高架桥的工地,你知道不?”
张大勇点点头:“知道啊,那个是区里今年的大工程,怎么了?”
齐云当即就把昨天工地死人,还有今天刘猛被打的事情给对方讲了一遍。
张大勇听后眉头微皱,沉吟道:“你啥意思?”
“昨天工地上才死人,你们衙门这边都还没结案,他工地就復工了,是不是不太合规啊?”齐云看似是在询问,实则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张大勇嘆了口气:“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我们的確有权利让他工地继续停工;不过这个项目区里挺重视的,属於是政绩工程,所以我这边即使出面叫停,估计很快就会有上层干预。”
说到这他顿了顿,抬头看向齐云,“但是你如果確定要这么整的话,多的时间不敢说,拖他个三五天还是能做到的。”
齐云听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点上一根烟,思索起来。
他之前就已经猜到,对方在某些方面关係不浅,否则不可能拿到这种项目,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区里面还很重视。
好比张大勇说的,就算衙门方面让他停工了,区里首先就会跳出来给压力。
虽说衙门这个单位毕竟特殊,自主性很高,但很多时候还是得听取区里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