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风菱听完,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不屑地嗤笑一声,走上前,一把將迟午拽到自己身前。
迟午只觉得一股不容抗拒的巨力从手臂传来,风菱看似纤细的手腕,爆发出的力量却让他心中一凛。
两人身体几乎贴在一起,迟午的鼻腔里,不可避免地闯入了一缕夹杂著淡淡草木味的凌冽冷香。
他心神一紧,感觉到识海深处那颗暗红色的种子,似乎因为这股气息轻微地悸动了一下,但瞬间就被他用强大的意志力死死压住。
他面上不动声色,內心却已是惊涛骇浪。
“你的財產?”风菱上下打量著迟午,仿佛在看一件物品,隨即眼神一冷,直视阎梟:
“我倒要说,此人本就是我风菱的私產!”
“阎家主若说他是你的,不如……拿出证据来?”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挑衅:
“比如血契?”
阎梟的呼吸猛地一滯。血契,他当然没有!
看著他语塞的模样,风菱嘴角的讥讽更浓了。
“你拿不出来?”
她冷笑一声,逻辑縝密,却又蛮不讲理到了极点,“此人我已调教许久,只是在莽荒中与我走失,不小心被你万牲笼的人给捡了回来。”
“怎么,捡到了我风家的东西,不思归还还想动手强抢了?”
迟午转过头,愕然的看向风菱。
『不是,还能这么玩?
这番话,简直是把“无赖”二字写在了脸上!
不等阎梟反驳,突然“嘶啦——”一声!
迟午只觉胸口一凉!
她竟是直接上手,一把撕开了迟午胸前的衣襟!
那件刚刚才换上的粗布衣服应声而裂,露出了迟午结实的胸膛,胸口上属於万牲笼那个狰狞的烙印暴露在眾人眼前。
迟午自己都愣住了,双眼都下意识地睁大了一圈。
『这姑娘……似乎根本不讲道理啊。
他嘴里嘟囔了一句:
“衣服说撕就撕,我不要面子的吗?”
风菱忍著笑意白了他一眼,她指著那块烙印,对著阎梟怒斥道,完全是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態: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我风菱的私產被你们伤成这样,本小姐还没找你们万牲笼要个补偿,你倒有脸反咬一口?!”
“我……你……!”
阎梟看著眼前这一唱一和……不,是风菱一个人唱的这一场无赖戏码,被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