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蕊默默细数着这几天投递过来的合作,心中乐开了花。
很好,她的事业即将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出门需要打包成木乃伊的人又不是你。”沈槐序硬邦邦的反驳,她有点累了,她更喜欢以前稍作掩饰就可以出门的日子,“太疯狂了,我想请假。”她碎碎念着。
江蕊在深表同情的同时拒绝了她的请假,“很遗憾,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你将拥有比以前还要多的工作。”
“我讨厌这样。”沈槐序重复了之前说的话,除此之外,她竟然没有冷笑着威胁江蕊推掉全部的工作,也没有一声不吭离开公司,留下公司的人收拾烂摊子。
今天这么乖?这是江蕊的第一反应。
该不会是准备作妖吧?这是江蕊的第二反应。
哦,我大概知道了。这是江蕊反应过来了。
“她最近还是很忙吗?”江蕊问她。
“她比我忙多了。”沈槐序哀怨极了,银灰色的瞳孔眯起来,心情非常不爽。
两人口中的“她”指的是顾应淮。
好不容易沈槐序忙完手头上积攒的工作,眼看着就要收获一段美好的小长假,结果顾应淮的公司在这个时候接了一个大单。
自那之后,沈槐序再也没在晚上十一点之前见过她家亲亲女友。
偶尔的偶尔,顾应淮会更晚回来,带着一身夜晚清凉的水汽推开家门,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进浴室洗澡,然后倒头就睡。
沈槐序甚至来不及讨要一个吻。
而且她发誓,她绝对听到耳边响起一声幸灾乐祸的轻笑。
笑声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沈槐序捕捉到它之前,笑声消失了。
这很奇怪。
也根本说不通。
家里只有她和顾应淮在,其中一个睡得昏沉,剩下一个独守空房的哀怨妻子,咬牙切齿地盘算着之后要怎么惩罚不理她的恋人。
那么,笑声从何而来?
还有一点,家里明明没有其她人在,但沈槐序总感觉有一股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徘徊。
她突然想起最近莫名移动位置的马克杯。
她开始纠结是否要在家里装一个监控,看看是不是她梦游导致的。
但转念一想,装了监控以后,她和她家淮就不方便在客厅里亲热了。
沙发是沈槐序仅次于浴缸和床她所喜欢亲热的地方,她暂时还不想失去在沙发亲热的权利。
好烦。沈槐序看了眼睡得很沉的恋人,终究是不忍心吵醒她,只是俯下身在她脖子上吻出一枚隐蔽的吻痕。
先收点利息吧,往后总有时间找回来机会好好亲热的。
沈槐序思绪乱飘。
“没关系,接下来你只会比她更忙的。”江蕊冷漠无情的话打断了沈槐序的思绪,“顾应淮都这么努力了,你总不能不加把劲吧?”
“闭嘴。”沈槐序冷冷的说:“小心我罢工。”
江蕊耸肩:“我拭目以待。”
沈槐序冷哼:“等着瞧吧。”
两人各自放完狠话,头撇到一边去,互不搭理。
沈槐序低头摆弄着手机,半小时前发给顾应淮的消息还没得到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