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序」的手握了上去,那块皮肤眨眼间从白色变成了粉红色。
顾应淮温热急促的呼吸小刷子一样在她耳边来回扫过,「沈槐序」托住顾应淮的腿部往上颠了颠,防止这只失去了大脑只剩下触须的八爪鱼从她身上滑落。
她抱着小八爪鱼,轻柔放在盖好盖子的马桶上,帮助她在马桶上面坐好。
「沈槐序」蹲在地上,顾应淮的手顺势搭在她肩膀上,冰冷的指腹在她的锁骨上来回摩挲,使得那块小小的皮肤温度变高,染上一抹淡淡的红色。
顾应淮失神地看着「沈槐序」因低垂着眼睛而显得更加卷翘的睫毛胡思乱想——好想在上面荡秋千啊。
「沈槐序」在她的注视下伸出手,轻轻触碰她胸前的纽扣,然后抬起眼帘望向顾应淮眼神涣散的双眼。
她看起来是那样天真、纯粹,黑色的瞳孔不见一丝杂质和阴霾,她似乎从没怀疑过自己眼前的人不过是披着她女友皮囊欲行坏事的,来自异时空的旅者,而是全身心依赖着她。
头顶的灯光照在她们身上,睫毛的影子在「沈槐序」脸上打下阴影,恰如其分地遮住她银灰色的眼睛。
“知道我是谁吗?”与其说是「沈槐序」在问顾应淮,不如说是在问自己。
我是谁?我是一个借助她人躯壳,阴暗地偷窥着和侵占她人幸福的弊劣之徒。
是明知幸福不属于自己却强行想要留在身边甚至是取代对方,走到穷途末路的困兽。
是困在在沙漠中即将濒死又侥幸偶遇海子的绝望旅人。
是一个爱你爱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人。
顾应淮歪着头,似乎不明白自家女友为何会问这种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但她如实回答了。
“你是阿序啊。”她说。
啊……「沈槐序」轻叹,如此直白又不加掩饰的答案,她甚至不曾怀疑过半分,认定了她就是沈槐序。
这简直是——
简直在诱惑她犯下更加可怕的罪孽。
「沈槐序」的手掌抚上顾应淮微微发烫的脸颊上,她的掌心更加炙热,但顾应淮无视她烫人的温度,冰冷的手覆盖「沈槐序」的手,脸颊摩挲着她的掌心,一双杏眼水汪汪望着她,倒映着「沈槐序」的脸。
“回答正确,加十分。”温度高于常人的唇狠狠碾压在顾应淮充满果酒味道的嘴唇上,粉色衬衫的白色扣子在灵活的指尖下一一瓦解,她们之前的距离更近了,心脏跳动的位置贴在一起,感受彼此疯狂跳动的心跳和炽热的体温。
舌尖碾过舌尖,细小的战栗从脊柱一路向上延伸,从灵魂深处迸发出的快。感淹没「沈槐序」。
她试图想要得到更多。
在床上,两个沈槐序都不是喜欢折磨爱人的人,尤其是对这朵被她们精心呵护多年,宠爱多年的娇花。
比起痛苦,她更喜欢用爱灌溉,去感受花和枝条不同的触感,细嗅花蕊的清香和品尝清甜的蜜。
看花朵尽情绽放,在风雨中摇曳,摇曳,雨珠滴在上面,晶莹剔透。
地板上渐渐堆了几件残留着体温的衣物,「沈槐序」像是在拆礼物一样,将顾应淮的衣服剥得一干二净,连带着她自己的衣服也都堆在地板上。
温度偏高的掌心在白如凝脂的皮肤上游走,刮起一场由火焰引起的风暴,席卷了顾应淮最后残留的理智,拉着她陷入无尽的愉悦之中。
而后「沈槐序」在顾应淮疑惑的眼神中率先结束这个吻,她安抚性的摸了摸顾应淮的后背,然后起身打开花洒的开关,直到确认水温合适后才抱起还在原地乖巧等待她的顾应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