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间,女子娇媚的冷哼声湮没在两人的唇齿中。
情到浓时,段文裴扶着她的腰哄她,“我那有个行医多年的老大夫,蜀地许多百姓都知晓,让他来福泽馆坐堂可好?”
南絮撑着他壮实的胸膛,享受地闭着眼,含糊道:“大夫够多了,药铺里坐不下。哎,慢点。”
“霍大夫太过年轻,未必担得起,换了他就坐得下了。”他配合着律动,眼睛始终看着身上情动的人儿,似乎要把她此刻娇媚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里。
南絮受不住,临到关头死死地扣住他肩头。
“不行”眼前一片空白,她忍不住颤抖。
见她袒护,段文裴眯了眯眼,放慢了动作。
这个时候回撤无疑是隔靴搔痒,南絮晃动着往下沉了沉,怨怪地睁开眼,咬着下唇不解道:“干嘛停下?”
极致的愉悦让她那双漂亮的杏眼染上温热的潮意,眼里的不满和娇嗔勾得人欲罢不能,段文裴双手上移,无声勾了勾唇,“夫人求本伯,本伯自然满足夫人。”
他在床底间的这些手段,南絮领略过不少,平日里看着冷情又正经,一到这种时候总会变着法的折腾出些花样。
刻进骨子里的教养,让南絮有些放不开。
只是久而久之,食髓知味,这其中的妙处倒是让人总时不时地回味。
“求伯爷,可怜奴家吧。”她垂着头,乖巧地轻哼。
段文裴只觉全身血液瞬间涌上了某处,濒临溃败之际,理智又把他拉了回来,他缓缓动了两下,停下,“夫人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他就像布下饵料的猎人,给点甜头又不肯深入,诱得人心里空落落的。
南絮忍着心底深处的虚无,不耐地翘着指甲剐蹭着手下的肌肤,见他并不松口,知道在此事上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绷着脸,锤了他两下,“真小气!”
“我都没追究你抱秦慧,你还想替我这个掌柜辞退我的大夫,休想!”
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吃醋,她也会。
虽说是演戏,可哪个女子看见自己的夫君抱着旁的女子还能心平气和?他要演,她自然也能演,还会比他演得更好、更逼真!她都没要求他怎样,他倒先开始要求她了。
南絮表示不服。
瞧着她脸上的神色,段文裴对她的想法已经猜到几分,看见她为他吃醋他心里暗喜,但想到那句‘我的大夫’醋意不觉往上翻涌,他抓住她作乱的手,故意冷下脸,“秦慧那是没站稳,我可没搂她;但那姓霍的却想给你拭汗,若不是我出手,众目睽睽之下他便得逞了,旁的男子肖想你,我怎么忍得住?小气?那是对觊觎你的人小气,人之常情也。”
他又动起来,像研墨一样,磨得人恨不得咬他几口。
“哼,反正,我请的人,你不准动。”得了好处,南絮脸色稍缓。
段文裴知晓她的脾性,刚才那般难耐都能忍住不松口,看来一时半会动不了姓霍的。罢了,南絮不肯低头,他便先退一步,总不能两人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僵在这。
后面几日有得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与她这般缠绵
见南絮绷紧的身子放松,如一叶扁舟随着他起伏,心里的怜爱与柔情渐渐溢满了胸腔。
“真是拿你没办法。”
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暗哑,“我不动姓霍的,你也把我说的老大夫收下,治病救人,谁来不是救。”
南絮弱弱地‘嗯’了声,沉浸在身心的愉悦中。
“以后不准和别的男子眉来眼去、也不准和别的男子亲近、更不准说他是你的,你的人只能是我。”临到最后关头,他猛地把她揉进怀里,抱紧再抱紧,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属于阿絮的只能是段文裴,永永远远都只能是段文裴。”
南絮只觉眼前一片空白,世间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都消失不见,只有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彼此。
她回抱着他,听着耳边磁性嘶哑的声音,整颗心软的像是泡在蜜罐里一样。
听着他有力且迅疾的心跳声,她喘着气,用下巴轻轻蹭着他,“好,段文裴是南絮的,永远都是。”
*
等段文裴和南絮一脸春风地从后院出来时,霍大夫也正好给赵怀佑看完诊。
不出意外,霍大夫遗憾表示这是胎里带来的顽疾,且又坐轮椅多年,双腿肌肉早已萎缩,没得看,也治不好。
这种话,赵怀佑从知事起已经听过无数遍,早已心如止水,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再被提起,不免心里难受,心中对自家大哥也愈发不满。
“三弟,走吧,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