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维心情大好，笑道：“真贱。”
郑律的呼吸急促了些，望向袁维，眼睛里溢出渴望。
袁维坐到沙发上，勾勾手指，把郑律勾了过来。
“跪直了”，袁维从书包里拿出麻绳，命令道：“手背过去。”
郑律于是乖乖把手背到身后。
袁维倾身，两手从郑律两侧绕过去，仿佛在拥抱。他慢慢地把绳子一圈圈绕在郑律的手腕上，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洒在自己脖颈间。
最后一圈，袁维是从下往上绕的。收紧绳子的时候，他猛地用力，像要把郑律拉起来似的。郑律来不及和他对抗，向前倾倒在他怀里，又赶忙挣扎着跪直。
袁维拍拍他的屁股，说：“绳子都松了。”
“狗狗错了”，郑律低声道：“请主人再捆一次吧。”
袁维没说话，自顾自地开始捆。这一次，他少绕了一圈，最后一圈是自上而下的。他带着强大的压迫力，猛地向下一拽。
郑律当然没能撑住，身体朝后仰去，随即失去平衡，连带着袁维一起倒在地上。
袁维的手臂垫在了郑律身下。他几乎与郑律脸贴着脸，感觉到他憋住了呼吸。
袁维俯视着他，突然说：“上回的印子快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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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律忽闪着睫毛，抬头望了他一眼。他的双手还压在身后，绳子已经松开，但他没有去挣脱。
袁维笑了笑，猛然低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郑律大叫一声，又赶快将声音咽了回去。他急促地呼吸，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随即被袁维按住了腰。
等袁维心满意足地咬出红色的牙印，郑律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亮晶晶的，可怜又漂亮。
“现在有印子了”，袁维笑了笑，又在他肩膀上吻了吻，继而直起身来，说：“不逗你了，起来吧，跪直。”
郑律于是重新跪好。他吸吸鼻子，把头别过去，什么也没说。
袁维笑道：“什么意思？生我气了？给我脸色看？”
郑律身体一僵，低声道：“狗狗没有，狗狗不敢。”但他还是别着头，没有看袁维。
袁维乐得不行，扳着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他尽情地笑了一会儿，接着为笑声做了一个干脆的结尾，并在结尾的那一刹那，扇了郑律一巴掌。
房间里响起“啪”的一声，然后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静了片刻，袁维淡淡地说：“贱货，给你点好脸色，你就在这儿给我矫情。嫌我逗你，没把你捆好，还嫌我咬你，对不对？”
“主人，狗狗错了”，郑律的声音越发低了。
袁维不置可否，轻轻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绳子，开始正儿八经地捆郑律。
对话结束得不明不白，显然让郑律有些不安。他的眼神偷偷地追随着袁维，中途呢喃了一声“主人”，袁维垂眼看他，他又没说出话来。
袁维计划用林一打过的那种绳结。他要在郑律的胸膛上方打五个绳结，让它们堆积连结在一起，形成一颗心的形状。不过，他这几天都是用棉绳练的，如今换成粗一些的麻绳，他有些不适应，绕了几回，他都没能成功。
正郁闷着，郑律开口了。
“主人”，他的语气是试探性的。
袁维垂眼看他，示意他有话就说。
郑律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绳子，说：“您换一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