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袁维睁眼后的第一件事，是下载电子书：《早餐的365种做法》。洗漱过后，他一边照着菜谱做松饼，一边给杨云珊发消息：
「妈，郑律回来了。」
杨云珊回复了一条语音，开头是一长串“啊啊啊”“哎呀哎呀哎呀”，中间夹杂着一些感慨，最后是一句“五一节要不要回来呀”。
袁维也回复她语音：“再说吧，尽量回去。”
杨云珊回了个“偷笑”的表情，说回不回来都行，还是学习工作要紧。
袁维心里暖洋洋的，和新鲜出炉的松饼一样。
他端着松饼和牛奶走进调教室，猝不及防地被眼前的景象惊艳到了——郑律抱着毯子，用婴儿一般的姿势，蜷曲在为他量身定做的笼子里。初升的太阳刚好照在他无暇的皮肤上，显得他十分圣洁。可与此同时，他脖子上的黑色项圈和束缚着下体的贞操带，却在阳光的衬托下更加触目惊心，让他看起来罪孽深重。他越矛盾，就越美。
袁维朝他走过去，打开了笼门。郑律揉揉眼睛，下意识地要伸懒腰，结果撞在了笼子上。他哼唧一声，抬起眼皮。看到袁维以后，他先是缓慢地眨眼，然后闭了好一会儿，再重新睁开，似乎还没清醒。
“三”，袁维突然开始倒计时。
郑律像被打开开关，瞬间醒了神，迅速跪起来，说：“主人，早安。”
“做什么梦了？”袁维问道。
“狗狗没有做梦。”
“那刚刚迷糊什么？”
“狗狗没从刚才那个角度看过主人……”
“被吓到了？”
郑律摇摇头：“被惊艳到了。”
袁维一愣，感觉自己脸有点烫。他站起身俯视郑律，不耐烦地说：“出来吃饭。”
趁郑律吃饭的时候，袁维把他写的服侍计划审阅了一遍。郑律考虑得很细，态度很卑微，几乎把袁维当成君临天下的帝王。但这个计划看起来爽，却无法全部实行，因为袁维目前没有把他当做奴隶，而是当做狗……狗不需要做那么多事，只需要放弃尊严。
“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按照这个计划来吧”，袁维说：“我在的时候，我就是计划。”
“好的，主人”，郑律偷瞄他一眼，又说：“主人，如果狗狗在您的房间睡觉，就可以更好地服侍您了，叫您起床，给您……”
“你是要和我做交易？”袁维打断了他，好笑道：“你觉得咱们是平等的，可以做交易，各取所需？”
郑律一愣，嘴还张着，却没再发声。
袁维叹了口气，说：“你就是表面上很听话，其实……”他故意停顿片刻，然后一字一句地说：“其实还不够贱。”
郑律端端正正地跪着，头都不敢抬了。
“留着那点骨子里的自尊心，累不累？”袁维温柔地问道。
郑律的头垂得更低了。
袁维挑起他的下巴，突然问：“想被我玩儿吗？”
“想。”郑律不敢看他，声音轻得像蚊子一样。
“这个回答就不够贱。”袁维一边说，一边拍拍郑律的脸，接着拎起背包，径直朝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