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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景珩的头痛症发作得愈加频繁了,眼见额头已经沁出汗珠,眉头紧锁成川,眼眸微闭,神色却不安宁,像是被困在一场陈年旧梦中,痛彻心扉却不肯转醒。

满院下人,一室安静,贴身影卫连呼吸都微不可闻,一是因为府里规矩极严,二是王爷脾气越来越差。

新来的婢女冬月捧着已经温凉的茶水,隔着屏风间隙,羞怯怯地偷偷抬眼打量。

薛景珩生的丰神俊朗、五官立体分明,眉间一抹英气,俊朗之中带着几分冷峻,不知惹得多少临安城的闺阁女儿魂牵梦萦。

“砰!”就在婢女微微愣神的功夫,手上失了力道,茶杯重重磕在托盘边缘,打破了满室寂静。

“仔细些!王爷跟前当值也这般毛手毛脚?”王府掌事的玉竹姑姑闻声不满,低声训斥道。

薛景珩斜倚在软榻上,月白中衣的衣襟微微松散,面色苍白,似有病容,额角一层薄汗,睫毛随着响声微颤,猝然从陈年旧梦中惊醒。

他醒时的手指还虚搭在一卷褒贬时弊的策论上,论述中将临安城的五姓十族比作“蛀空梁柱的白蚁”,主张废黜世家旧俗和特权、扫清临安城污浊之气,为平民学子广开寒门之路。

文章旁边落下薛景珩的批注——“志气可嘉,然涉世未深”,笔尖处洇开一点犹豫的墨痕,最终又写下“此子可琢”四个字,文章落款是新科举子蒋砚的名字。

闯祸的小丫头见势不妙,拼命往后缩,却被玉竹一把攥住了手臂,力道不大,却惊得她“嘶”地抽了口冷气,飞快地攥紧袖口。

“调你来王爷近旁伺候,原是指着你素日乖巧妥帖”,玉竹语气里半是恼怒半是失望,“今日怎地这般毛躁?……你可知王爷朝政繁忙,已经两天没有睡过整觉了,好容易躺下休憩片刻,又被你这小蹄子给吵醒了!”

“奴婢知错了。”

小丫鬟垂着头,声音细若蚊蚋,“方才一时走神才失手摔了茶盏,以后再不敢了。”

玉竹原是薛老夫人跟前调教出来的丫头,因为服侍得当妥帖,五年前被拨来给薛景珩院中掌事,约莫二十七八岁,生得端正秀丽,办事聪慧大方,极得府中众人敬重。

此刻目光落在小丫鬟泛红的眼角上,不自觉叹了口气,声音放柔了几分:“别哭了,赶快收拾好退下吧。”

薛景珩惊醒后的眼神落在窗外光秃的海棠树上,一抹微不可察的苦涩稍纵即逝。

阖眸凝神片刻,再睁眼时眼底的眸光已渐渐平静,恢复到平日大权在握、杀伐决断的淮安王模样。

“在吵什么事?”冷冽声音从屏风内传来,霎时,屋内众人噤若寒蝉。

玉竹略欠着身,脚步稳而轻地转入屏风后请安,“是奴婢管教不严,扰了公子清净,”她斟酌了说辞替小丫鬟遮掩,“都怪雪团那小家伙,突然从窗外窜进来惊了奉茶婢女,方才失手打翻了茶盏。”

薛景珩的眼神微动:“雪团?”

像是为了印证玉竹的话,一只通体雪白的狸奴碰巧轻盈地跃上窗棂,金色的眸子在光下眯成一条线。

然后轻悄地绕过书案走到薛景珩的软塌旁,用头顶蹭着他的手掌,十分无辜地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薛景珩放下手中书卷,轻抚着小狸奴柔软的背脊,指尖在温热的绒毛间流连。

低垂的眸中似含着一泓化不开的湖水,温柔沉静。

只是眼中藏着难以察觉的细微波澜,如同月下幽潭忽然被风吹皱很快又复平。

“路滑天冷该在屋里拘着些,怎地这般顽皮……”

薛景珩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倒是学得她三分狡黠……”

玉竹离得近闻言略怔楞,捧着碎瓷片的手掌不可察地微微一滞,抬眼间却见薛景珩神情沉静如常,暗自松了一口气。

便转头对着小丫鬟冬月催促道,“换壶新茶来”。

薛景珩闻言终于抬眸,看向屏风后地上的一片狼藉,又略过满脸惶恐的小丫鬟,低咳两声,嗓音里泛着久病磨出的沙哑,“冬月入府不久,年岁小又素来恭谨勤勉,莫要为难她,饶过这次罢……如若再犯,再交由姑姑处置。”

“多谢王爷恩典!”小丫头闻言欢喜地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收拾好碎瓷片后,急忙叩首行礼告退,不觉间后襟的丝绸褂子已经湿透,冷汗黏腻粘连在一起,屋外寒风吹过泛起一阵战栗。

自五年前亲手处置言相的事情后,王爷便一直郁郁不畅,行事作风严苛,再无半分容情。

五年前,承文二十二年,史称“承文之乱”。临安城中巫蛊作乱,东宫太子被指私藏甲兵并以厌胜之术诅咒圣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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