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主编不是刚离婚吗?那个人怎么都不避着点他?”
“谁知道呢?可能旧情复燃吧。”
“真能旧情复燃就不会分手跟别人结婚了了。”
“那可不一定啊,那声明多维护她啊。”
“我听说他们以前是包养关系,主编都不带她出去的。”
“你又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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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都是这么说的,又不是只有我说。”
“行了,我们出去吧。”
邬锦听到她们转身离开的脚步,也不躲闪,直直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那两人出来见到她,肉眼可见变得尴尬,愣了一会,绕过她往外走。
邬锦走近卫生间,站在洗手台前,她下意识要去掏口红,却掏了个空,她无语地吁了口气,暗骂自己是不是老糊了涂,包都还在衣帽存放区呢,空手来卫生间还不如不来。
呆站了会,抬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在淡黄的灯光下,她整张脸都柔和,唇线也愈发不太分明了,她抿了抿唇,稍微用手擦拭唇边就洗手出去。
回到宴厅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两个人的讨论,她一眼就注意到了人群中的黎既白,他站在吊灯底下,身子挺拔,举手投足间有种沉稳且高傲的神气。
邬锦和他是在一个圈子里工作的,平时免不了见到,但她近来其实没怎么注意到他,更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过于频繁地在同一个场合出现了。
黎既白谈笑中察觉出什么,转过脸,隔着人群遥遥地扫向她,那眼睛如幽深的湖水,平静又无波澜。
她想到那则再次把自己置于风暴中心的声明,有一瞬间想过去骂他。
不过她是成年人,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冲动,她转身朝经纪人米娜走去,经纪人定着打量她:“你补妆了吗?”
邬锦说:“在卫生巾听到多嘴的人说八卦,忘记补了。”
“啥八卦啊?”
“还能是什么八卦,我的八卦咯。”
“……”经纪人说:“你心可真大。”
邬锦笑笑,等到散场,她和经纪人分开,自己叫车,附近交通管制,等了好一会都没来车。
不多时,旁边走来一个人,阴影斜长。
邬锦转过头,黎既白穿着挺括的西装,单手插在兜里,冲她礼貌地点点头,维持着疏离的距离。
她想到卫生间里听到的八卦,皱起眉头,有点想走开。
他的声音若无其事地传过来:“你男朋友呢,怎么不来接你?”
邬锦沉默了半晌,道:“不劳你挂心。”
黎既白闻言,侧眼,隐隐从她的语气中闻出了一丝端倪。他想当然地以为是闹了矛盾,只说:“大晚上的打车不安全。”
“那你杵在在这里干什么?也跟我一起打车?”
黎既白说:“我等助理开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