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回长舒一口气,转脸与文玉对视,如同放下了什么仪态教养一般,也不再慢吞吞地同文玉分说,只不服气地回敬道:“难不成我的脑门上刻上了闻彦礼三个字?怎么什么人一登我闻道书舍的门便要七拐八绕地提起他?”
文玉和宋凛生双双闭口不言,她实在心虚,她确实是“七拐八绕”地提起了闻大公子,是她理亏。
因而周先生无论说什么,她也辩无可辩,只能猫着耳朵听着。
似乎毫不讲究的话语和几乎不存在的措辞,倒叫周乐回尽情地将心中所想说了个痛快。
她前胸起伏不定,再没了先前的隐忍不发。
“知与不知,并不紧要。”
周乐回的目光在文玉和宋凛生之间逡巡,“紧要的是说与不说。”
紧接着,不待宋凛生和文玉开口,周乐回便自顾自地接了话,“而我今日便把话说清楚,有关于闻彦礼的事,还请宋大人不必过问我,我不清楚,也不想提及。”
“宋大人登门是客,还是请用茶罢。”言罢,周乐回敛去目光,垂首而坐,似乎方才言辞激烈从不存在。
宋凛生眉心一拧,心知今日再问下去怕也是徒劳无功。
三人就这么静静坐着,似乎谁也不让谁。
闻彦礼……
周乐回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个名字,一时间只觉得心烦意乱。
“茶淡了,我去换一壶。”周乐回摈弃那些繁杂纷乱的思绪,欲借煮茶离场,也好出去透口气。
“周先生稍待!”
文玉清脆的声音响起,周乐回应声回首。
“难道周先生不想知道,闻大公子究竟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