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少爷吩咐过,您在这里观看即可。待会儿的『品尝环节,有您的一份。”
鹤熙千羽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释怀地笑了。
月山习这傢伙真是个十足的变態。
他抬头,目光穿透喧囂,精准地捕捉到高处看台包厢里那个熟悉的身影。月山习正优雅地倚著栏杆,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那露出的嘴角分明掛著戏謔的笑容。
“我要是说不呢?”鹤熙千羽缓缓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两名护卫。
“那我们会採取必要措施,”另一名护卫语气毫无波澜,但周身散发出压迫感,“请不要让我们难做。”
【……杀了……他们……】屠杀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嘶鸣,带著嗜血的狂躁,【……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不急……”鹤熙千羽的目光重新落回场中那仓惶的身影,“先让金木这傢伙……长长记性……”
上一次是西尾锦,这一次是金木研,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他就这样沉默地佇立在阴影中,看著金木研在绝望中奔逃,直到那肥硕的解体师狞笑著高举钢锯,眼看就要將金木研劈成两半。
“时间差不多了。”鹤熙千羽刚欲动身,一只戴著黑色手套的大手再次按住了他的肩膀。
“请不要……”
“噗嗤——”护卫的话音戛然而止。
两根如同毒蛇般突然弹出的猩红触手,带著撕裂空气的锐响,精准无比地贯穿了两名护卫的头颅。
两具魁梧的身躯甚至来不及发出闷哼,便轰然倒地。
……
“怎么办…怎么办……”金木研背靠著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解体师那庞大的阴影將他完全笼罩,巨大钢锯闪烁著寒光,带著死亡的气息当头劈下。
他浑身抖如筛糠,眼中只剩下无边的绝望。
他已经跑不动了。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临。
一秒…
两秒…
三秒…
预想中的剧痛並未传来,只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溅了他满脸。
金木研颤抖著,缓缓睁开眼。
眼前,那如同小山般的解体师僵立在原地,胸口被一根流淌著暗红粘液的恐怖触手完全洞穿,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从巨大的创口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那把骇人的钢锯“哐当”一声掉落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