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恩人，请坐。”程凌海笑道。
秦豪则打量起书房的环境，不禁暗暗咋舌。
偌大的房间里，假山假水绿植以及如林中小路般的壁纸，浑然一体。
连空气的湿度都是一比一仿造大自然。
“看来老爷子很喜欢大自然。”秦豪打趣道。
这次过来毕竟是有求于人，该收敛时还是要收敛些。
程凌海开怀大笑，“不错，我还告诉家中晚辈，以后我死了就把我的骨灰盒埋在山上。”
“想法不错，不过你至少还能再活20年。”秦豪说道。
“20年？哈哈，20年以后我都上百岁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有谁不希望自己能多活？
尤其是那些真正的有钱人。
放不下，更不敢放下。
待到茶水端上来，程凌海才终于问道：“小恩人这次过来，不只是替我祝寿吧？”
“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提。”
见老爷子开门见山，秦豪也不再矫情，“程家是不是有一支白颈鸦王的羽毛？”
“白颈鸦王？小恩人说的是拍卖会上的羽毛吧。”
事后他才知道，那根本不是凤凰羽毛，而是一种罕见乌鸦的羽毛。
当时就觉得很晦气。
“没错，老爷子开个价吧。”秦豪不动声色的说道。
不料程凌海叹了口气说道：“如果羽毛还在我这里，就算送给小恩人都行。”
“羽毛呢？”秦豪追问道。
如果没了羽毛，婷婷的五脏六腑就无法得到妥善保存。
就算复活，也会留下不可逆的后遗症。
“实不相瞒，羽毛被我的孙女要走当礼物了，如果小恩人想要，我可以帮你问一下。”
“孙女？那个程霜雪？”秦豪问道。
程凌海眼前一亮，惊喜道：“难道你们早就认识了？”
“宴会上刚认识。”秦豪回道。
看得出来，程凌海有些失望。
他还想着如果两人早就认识，也就省了相互了解的过程，干脆直接把婚事给定下了。
不过有了秦豪刚才那句话，又认为自己能等得起。
于是象征性地问道：“小恩人，要不我把霜雪那丫头先叫来？”
“不用，我去跟她谈吧。”秦豪摇了摇头回道。
话说得轻松，内心却很无奈。
早知道会是这种情况，就不该把天生残骨的事情说出去。
出了书房，秦豪依然是绝对焦点。
哪怕只是一丁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在场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