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流笑了笑,走到边月面前去,又歪著脑袋看了看里面的人。
“我啊……是来送髮带的啊。”
谢清流满脸含笑,看著门外这两个门神,眼中还算是对他们多了几分欣赏。这两人倒还算是有分寸,没有上前两步,知道女儿家的闺房闯不得,索性全都立在外面。
只是今日的寒风有点凉了,吹得人瑟瑟发抖,他出门时都往身上裹了厚厚的一层,还抱了汤婆子才稍微暖和了那么些许。
“什么髮带?你可別乱说话。”边月没好气的说道。
边月耳根子烫烫的,望著他那一张脸,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像现在一巴掌把他给打死。
看著他从怀中掏出那一根髮带来递到他的手上,他瞬间觉得更加不好了。
还是热的……
边月有点嫌弃,不是很想拿。
“我看这髮带也不像是从外面买的,大约对小公子来说有些重要吧,所以就专程给小公子送来了。”谢清流一副“我真好”的表情。
他歪著头看向裴玄渡,眼中的笑比天上星星点点的星光还要灿烂,嘴角微微勾起:“裴大人是来这里送什么的?”
他也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吧。
总要找个藉口的。
“药膏。”裴玄渡冷冷道。
谢清流倒是来了劲,將髮带往边月的手中硬塞过去,他不急忙往后推,他就把人往自己身边一拉。边月一个踉蹌险些摔倒,又只能任由他把髮带捆在了自己的头上。
“药膏好啊,我听说酈三小姐好像伤著了是吧,哎呀那可不得了,是该用药膏好好的擦一擦,免得留了疤痕。”谢清流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边月把他往外面推,他就自顾自地往里面挤。
他长得比边月高了一个头,边月不怕冷穿得算是比较单薄,跟他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一个冬瓜一个黄瓜。力气也不如他大,武功也不如他强,推半天推不动,又只能骂骂咧咧地骂他个三百回合,就是他好像没长耳朵似的,根本听不见。
“既然送完了,那就赶紧走吧。”裴玄渡一把將边月拉到了身边来,救了他一救。
从前怎么不知道京中还有这么一號人物。
他给边月一个眼神,边月瞬间明了。
这人看起来就不简单,是得好好查一查,顺便也查一查香雪楼到底干不乾净。
底子不乾净的人,不能靠棠儿太近,免得伤著她。
“那……裴大人你还没送完?”谢清流望著他,一脸懵懂,他是真的很懵懂。
既然送完了就得走,那他没走,是不是说明还没送完?
“本座一般喜欢割舌头,你喜欢吗?”裴玄渡出言威胁。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京人人惧怕他,在看见他的时候都得绕道而行,恨不得离他八万五千米远,竟然还能有这么一个人在他面前嬉皮笑脸的。
“巧了不是,我也是来送药膏的。”谢清流往旁边的房门挪了挪,轻轻抬手敲了敲门。
裴玄渡眸光一凝:“你与棠儿,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