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用舌头顶了顶牙齿,咧著嘴冷笑,目光冰冷:“弱女子,你?”
能当街衝进一个太监的轿子,还能勾搭上忠勇侯府跟酈家断亲,她能叫什么弱女子么?
“二小姐啊,你是忠勇侯府二小姐啊,谁敢欺负得了你啊!你联合你那个舅舅,你那个义兄,弹劾酈大人,害得他罚了俸禄,还害得长庚被禁足半年,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吶!”
刘公子得知此事的都是还在庆幸,自己好在没纳她为妾,府中那个悍妇除了平日打他骂他之外,也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来。
酈棠正在懵逼中,玲瓏衝上前来一脚將他给踹飞了:“说的什么玩意,那个姓李的还不至於让我们家大人出手,別太蹬鼻子上脸了,不知道还以为你多不得了呢。”
裴玄渡一般都不喜欢在背地里做什么小动作,他要是想收拾一个人当著他的面就收拾了,旁人或许需要在背地里做点什么,但是他不需要。
“还说没有,分明就是你们在背地里弹劾,不然酈大人怎么可能被罚了俸禄。谁不知道你现在攀上高枝了就不把人放在眼里。”
“前两日还仗著自己的身份打了长庚,他本就有伤在身,被你们这么一打,怕是被臥床半年,都不一定能好。要不说你很早死呢,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就算是不早点死,那也得被你给气死不可!”
刘公子越骂越急,酈棠没了娘亲这事知道的人也多,她从前怎么著也是酈府的三小姐。那刘氏对她那些要好的小姐妹们说上一通自然而然地就把这些事情给传出来了。
“你再说一遍。”酈棠方才还在想这刘公子到底为何来找他们的麻烦,现在倒是知道了。
为的就是酈长庚的事情,替他打抱不平来了。
不过闹归闹,说归说,他要是扯到她娘身上去,那就別怪她翻脸无情了。
“我说怎么了,你自己敢做还不让人说了吗?就你这样的人,我都不稀罕说你,你別以为自己有个什么九千岁给你撑腰,你有个什么忠勇侯府二小姐的时候身份你就不把人看在眼里。我是庶出怎么了,我碍著你眼了吗!”
“背地里说三道四,你有本事就当著我的面说啊!”
刘公子去找酈长庚的时候,这些事情本来也不是酈棠说的,她自己都是个不受宠的庶女,就更不可能说別人什么了。
但是这事在酈长庚的嘴里就变了味。
昨日东平公主说了那些话,酈长庚全都忽悠刘公子是酈棠说的了。本来酈棠现在也不是那个庶女了,而且之前他和酈棠本来还能有一场好事在,现在那好事也没了。刘公子本就心中不悦,现在更加不悦了。
“刘尚书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一个儿子吧,要不要我去找刘尚书说一说,让他好好管教你,或者他要是不管教,我也可以亲自管教。”酈棠的脾气一般看人,人好她的脾气也好,人不好那她的脾气也不会好。
尤其是对刘公子和酈长庚这种烂人,她对脾气好不到哪里去。
“我用得著你管吗?”刘公子双手叉腰,他平时在家里就被人给管著,好歹这么大的y个人了,人人都管著他,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个孙子。
家里那个悍妇也不好,也管著他。
不过就是去了一趟宝月楼罢了,也没有在那里过夜,也没有留下一个孩子什么的。那个悍妇也是一点都不消停,老是那这件事情来说事,她自己生不出来孩子,还怪罪他去逛宝月楼。
现在出了门来,这个庶女也管著他,刘公子越想越气,一抬手,大吼一声:“来人吶,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
今日不打了她,他就不姓刘。
酈棠也跟著生气,但是没有刘公子那么脑子不清醒,在刘公子充衝上来的时候她就开始大喊:“来人啊,救命啊,刘公子打人了啊!尚书府的刘公子,打人了啊,救命啊!”
酈棠一边喊还一边拉著玲瓏躲在后面,玲瓏脑子不像是边月那么不好使,立马会意地大喊大叫,叫得整条街的人都听见了。
尚书府的刘公子追著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欺负。
刘公子手底下的人和跟在酈棠身边的护卫打了起来,酈棠就拉著玲瓏跑,刘公子就在后面追,场面一整混乱。
“刘公子,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讎,你为何要追著我打啊?”
“我们不过就是一个弱女子罢了,酈家小公子被禁足的事情是他自己惹是生非,你们二人去宝月楼那也是你们自己去的,跟我们有什么关係。”
“又不是我让你们去宝月楼的,那种地方也不是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才去的啊。你要仔细想想刘尚书,刘尚书定然也不希望看见家中儿子当街行凶这种事情来的,你说是不是啊!”
她们两个人一边跑一边喊,酈棠拉著玲瓏的手往护城河的方向跑。那刘公子风风火火的跟在她们的后面,顺著她们的话接了过去。
“我想去宝月楼就去,你管得著吗?”
“我们自然是管不著的,但是我们也没那个钱给你去宝月楼啊。你家中若是不给银钱,你就不去宝月楼便是了。酈家的小公子也实在是去不了宝月楼,他也不是不帮你啊。”
“他就算是不帮你,那跟我们也没关係,我们二人这会连饭都没有吃,哪里还能让刘公子去宝月楼啊!”
刘公子丝毫没注意到她们在说什么,一边跟在她们后面跑,一边跟在后面接话。
“我就要去宝月楼,我拿著钱我除了宝月楼我哪里也不去,谁有本事管我啊。我就不过是个庶出子,我爹又管得了我哪里去,他还不是怕自己顏面扫地,要不然哪里会我管我……”
酈棠和玲瓏在护城河边停了下来,酈棠又给玲瓏使了个眼色,两个相互对视一眼笑了笑。
按照刘公子的速度,他现在根本停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