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看著他时也觉得诧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干瘦,这么脸色苍白的小姑娘。
“你在这里乱说什么?我们家长庚那么好,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那分明就是……”
刘氏口不择言,话到了嘴边的时候还不曾说出来,就感觉到背后一阵凉意。
好像有一把刀子插在她的脊背上,下一刻就要她的心臟一般。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话,立马又將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扭过头去看著怒气的林夫人。
林夫人这个人平日里最是好面子,刘氏有时候都不愿意与她交好的,说是闺中密友,实际上就是朝廷命官夫人之间的普通交往罢了。
林夫人的夫君是尚书,比她的夫君官大。若不是因为如此,刘氏也不必一直在林夫人面前处於下位者的身份。
刘氏一直觉得刘公子那人就不配跟她的长庚交好,免得把长庚给带坏了。
然而,实际上他们去宝月楼的支出几乎就是长庚拿的,也都是常跟教唆刘公子一起去的宝月楼。
刘公子在去宝月楼之前也还算是比较乖巧,尤其是家中还有个悍妇,他向来是不敢去这些地方的。就算是跟长庚一起去了宝月楼,夜晚他也会准时的回去。
林夫人冷著脸:“家里確实不曾给过他什么银钱,他这人不学无术,也不想给他什么钱。”
林夫人看得自然也很明白,这分明就是长庚拉著他去的。
“香君……”刘氏颤巍巍地看著她。
林夫人回到了自己这边,冷著脸看著桌上的茶水,淡淡的喝上了一口。
“从前我还以为这小子就是天生的不学无术,没有学好,原来竟然是这么回事啊!”林夫人深吸一口气,望著主位上的小姑娘,语气温柔了许多,“我这一次来呢,就是为了给我们家那个逆子向二小姐赔罪来了。”
林夫人站起身来,將手中一个上好的羊脂白玉的鐲子取了下来,放在酈棠的手上。
“这鐲子算是我赔罪的礼,改日那死小子嚇得来床了,就让他亲自来负荆请罪。”
林夫人狠狠瞪了一眼刘氏。
“至於旁的什么人,该赔罪的还是得赔罪,该管教好自己儿子的,还是得管教好自己儿子。”
“棠儿委屈我自当知道,往后有些人再拿我们家小子来当靶子用,我可不饶了他!”黎夫人语气之中都带著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