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和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仿佛要將门內的女子彻底定死在耻辱柱上,而他们就能获得至高无上的纯洁荣耀。
东平公主眼含笑意地望著那一扇大门,唇角勾起一丝极其细微的弧度。
“来人,给本宫把门砸开!”
“本宫倒是要看看,那酈家三小姐到底有多大的胆子,敢在本宫这里做出此等事情来?”
几个健壮的侍卫应声上前,沉重的脚步声格外的刺耳。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死死地盯著那扇门。
只等著那扇门打开,露出里面不堪入目的景象,將酈棠打入深渊。
“你们……是在找我吗?”
身后忽然传出来一个蜜一般的声音,如同珍珠落入玉盘,清清朗朗。
人群骤然一进,隨即有人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去看著身后的人。
这是……酈棠!
她他不是应该在里面吗,怎么这会儿在外面?
酈棠穿著一身天青色的斗篷,顏色清浅,衬得她整个人肌肤胜雪,模样也是格外好看。
在雪中站立著,与周遭的景色融为一体。
“酈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里面吗?”
有人发出了一声质疑。
她就站在那里,腰板挺直,眼神明亮,气息匀净。没有爸半丝的慌乱狼狈,更没有什么衣冠不整。
她就那么穿戴整齐地站在那里。
东平公主也跟著转过头来,喉咙滚动,难以置信地挤出几个字来:“你……不对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现在不是应该在屋子里吗?难道那些人办事没有办好,把她给放出来了?
可是她们明明亲眼看见她进了屋,已经在屋子里点了迷香,她不可能逃出来的。
“公主殿下,这话说的,臣女为何不能在这里?”酈棠温和地笑了笑,“这梅宴,有请帖的人都应该可以进来吧?”
她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那些侍卫,很快又落回到东平公主身上,脸上带著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倒是公主殿下如此兴师动眾,带了这么多人围在此处,还口口声声说要砸门捉拿不知廉耻之人。臣女倒是很好奇,这里面究竟藏了何等精彩的好戏,竟惹得殿下如此震怒?”
“本宫……”
东平公主被她这话噎得一时语塞,脸上青红交加。
她他险些都快要绷不住了,但又强装镇定,厉声道:“酈棠,你休要在此胡搅蛮缠。本宫接到密报,有人在这里行苟且之事,破坏本宫梅宴的清誉,无论你们是谁,本宫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来人啊,给本宫砸!”
如今也只能把门砸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何等好戏了。
她不清楚的是,酈棠在外面,那么里面的人又是谁?
那几个健壮的侍卫,疯狂地把门砸开,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交缠的身影。
“他……”
率先闯进去的侍卫看见眼前的景象都已经格外震惊了,踌躇著,也不知是往前好,还是往后好。
“里面到底是谁?”东平公主不耐烦地问道。
现在里面不是酈棠,她也没有什么期待了。
“他……里面……”几个侍卫面露难色地走出来,“里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