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那时清醒地站在那里。
宋竞阳偏过头,鼻腔充斥着宋温言身上的冷香。
“哥,我不怕他,”宋竞阳黏腻腻的,“而且哥,你真不觉得我昨天出现的很及时,很帅吗?虽然我知道哥你也不一定需要我的帮忙,但是有我在你身边,那肯定会不一样的。”
对着宋竞阳,宋温言一点办法都没有,指尖点上宋竞阳的脑门:“明明我才是哥哥。”
“也没有规定说,弟弟不能保护哥哥,”宋竞阳脑回路不知道又弯到哪里去了,“也可以这样,你之后不把我当你的弟弟,不就可以了吗?”
这话也只有宋竞阳能说出来,宋温言摸上靠在胸膛上的后脑勺:“那你说我不把你当弟弟,我把你当什么?”
宋竞阳当时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的是,弹幕上的“老婆”。
并且这个词一直持续到快要破嘴而出时,宋竞阳才猛然回过神,靠在宋温言上大半个身子开始僵硬。
他又在想些什么。
“你把我当成,一个热心肠的陌生人?或者是,”宋竞阳喉结滚动,说话含含糊糊,“从小相互帮助的青梅竹马之类的。”
反正他们也没有血缘关系。
只是从小待在一起,从小以哥哥弟弟相称,那要是把他们从小待在一起的身份看做是,只隔着一墙之隔的邻居呢?宋温言不是哥哥,是邻居家的哥哥呢?
这不就是青梅竹马吗?为什么不可以?
宋竞阳自己都快要把自己说服了,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宋温言的反应。
宋温言还是把人当成小孩:“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以吗?”
一点都不可以。
宋竞阳也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在失望什么。像是自己站在云雾中许愿,明知道雾太厚,太大,看不到日出却非要许愿能看见,等到真的没看见又开始失望。
不过宋竞阳的情绪也很容易改变。
看见宋温言站在自己家里的时候,那种坐完过山车脚踩在地上的满足踏实感,实在叫人上瘾。
搬家是个体力活,
,阳,我还不至于这么傻。”
“我感动,只是因为这顿饭,是你给我做的啊。”
宋竞阳觉得莫名其妙却又理所当然,他听到这句话就应该心跳加速,肾上激素飙升,可他也来不及思考这些。
他的眼睛,心脏,大脑,此时此刻只容得下宋温言。
“宋竞阳,你变了好多。”
从前的宋竞阳更多在追求他自己想要的东西,去国外,念设计,和父母翻脸,反正一切阻碍他的人或者事,都会被他抛弃。
宋温言曾经以为,自己也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现在他倒是看不清了。
宋竞阳夹起一颗馄饨,脑海中闪现过在国外读大学的各种画面。
天总是阴沉的,极少有晴天,冬季太冷,夏天不热,街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有人叫他,他也很少参加,待在教室对设计图,对着衣服面料,对样衣修修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