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不清楚底细,怕冒犯到什么不得了的人,又或者是实在没什么威胁。
扶着墙壁的人似乎已经支撑不住要倒了下去,宁亦松开手,双手去扶,一个人的体重全部压在他身上,然而他的力气却不太够,差点也要一起摔下去。
不过还好,一只小麦肤色的手伸了过来,把他失去的平衡给稳了下来。
心脏的悸动缓慢的平复,宁亦扭过头,是非对错他分的很明白,旋即对着保镖先生说了句谢谢。
或许是这个小举动,宁亦的防备心有点下降。
被扶着的人身体很烫,连带着宁亦都感觉到了热。青年的脸颊布满潮红,不住的向他怀抱里钻,似乎这样就能凉快一点。
发情热?
易感期?
宁亦脑海里浮现出这两个名词。
这是件危险的事情,alpha的信息素可以使得oa进入发情期,同样的,反过来也一样。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宁亦一边艰难的搀扶着青年,一边询问站在一边的保镖先生:“你能闻到什么味道吗?”
“我是一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保镖先生面无表情的回答。
见人皱着眉,小步小步的向前挪动,人都快被另一个人的躯体完完全全遮盖住,保镖先生建议道:“你可以将人给我,你拖不动他。”
宁亦的耳朵因用力而涨红。
他没有把人交给面前的保镖,固执的向前挪动,双手更加用力的抓紧青年的胳膊。
“beta不受发情热的影响,你可以把人交给我。”保镖先生耐心的说,只是望着人低下去的小脑瓜,预备止下去的话又继续了下去,“oa的信息素同样也能影响oa提前进入发情热,你,最好不要接触他。”
面前的这个oga似乎对生理知识一点也不清楚,保镖先生心想。
宁亦抬头,眉头皱起,反驳了保镖的话:“我不是oa,我是beta。”
略带气喘的语句,潮红的脸颊,雾气朦胧的眼睛被洗刷的干净,透彻。
不是oa,是beta。
保镖先生手蜷了蜷,一本正经道:“我叫楚巍,清楚的楚
,没走几步路,宁亦就觉得脸颊发烫到像煮开的水一样,热且潮。
他的体质差到了一种地步。
“把人交给我吧。”楚巍再次提议,视线落在了宁亦有些发汗的额头上。
宁亦没回答,而是微抬着头用商量的语气问:“你能去706找一个叫许以周的人拿抑制剂吗?”
对于宁亦来说很难背的人,对于楚巍来说却是轻而易举,他说了一个“好”,就伸出手去够已经完全没有意识的人。
没有拒绝就是同意,而且,这人已经很累了。
直不起来的腰,拧起的眉,不断起伏的胸膛以及红潮遍布的脸都在都在诉说着他背上的人是个累赘。
楚巍讨厌累赘,但现在意外的可以接受。
宁亦下意识的向后退,他的警惕性还是很高,不想让楚巍碰到背上的那个青年。
他一方面迟钝粗心,一方面又心思细腻。
oga被标记之后,虽然可以清除,但有很大的副作用,腺体在手术到恢复期间的疼痛无可避免,对身体与心理都是巨大的迫害。
可以选择避免,为什么不尝试。
楚巍可能是个好人,但他的雇主不一定,楚巍也可以不是。